你的微笑还好吗?

文/若水无心

你的微笑还好吗?在城市的人潮里推攘接踵,在田间的小路上花香四溢,在圆月的深秋独酌发呆,还是在海边一个人沉思,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以这样徜徉,他们说日子本该紧凑有序,总是匆匆忙忙,下一个三年一百万的目标,或者让孩子镀上贵族学校。

有时候对着镜子,试着扬起嘴角,却怎么都很别扭。日子并不难过,相反自在得很,看得淡了,晚班不放在心上,便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学生时代买过一本书叫《月亮忘记了》,是一种绘本,通过月亮的视角讲述人间的悲欢冷暖,倒有点像张爱玲说的,三十年前的月亮和三十年后的月亮没有什么不同。时光匆匆,只是消磨人心,快乐少了,忧愁多了。心就像是一个容器,装的事情太多,便装不下更多的乐事,也就少了很多微笑。

记得你上一次开怀大笑吗?记得你上一次由衷的喜悦吗?真诚的情感仿佛离人越来越远了,有时候也会羡慕那些能随时随地保持微笑的人,他们是真的快乐吧!于我只是平淡而已,没有大悲伤,偶尔小情绪,却很少有惊喜。浑浑噩噩来到这世界上,我们可曾留下什么痕迹了,只是徘徊罢了。也许只是虚无,所做之事没有尽头,生活没有指向,我们寻找的思想的火花迟迟没有出现,倒是让人羡慕那些烟火 的幸福,被凡尘俗世包裹的温暖。

能性情相投的人大多是薄凉性子,他们如植物一样安静,将思想埋得很深,他们耻于应付这个世界,他们冷到至情至性,只有懂得才知情至深意之切。他们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唯有那么个人,才敢醉后吐纳真言,唯有那么个人才知道他的热情澎湃。好多人渐渐远了,没有矛盾,只是远了,思想远了,不去留,留也留不住。

生活的平淡越来越消耗一个人的野心,看明白了才知野心不过是三分钟热情,工作和休闲,似乎我的词典里没有事业二字。人情二字,也不再执着记得或忘记,深情或薄情,到头来都是寡淡无味。世事一场大梦,人间几度春秋,能感动的事情越来越少,能交心的越来越少,不再想认识新的人,发现新的灵魂,他们都是灰色的,有时候也是透明的,提不起任何兴趣,寒暄、凑合、分别、老死不相往来。

总会有人跳出来说,你太消极了。什么是消极,什么是积极?我总是笑很多人了解真相后还是那么盲目相信鸡汤鸡血的功效,偏偏对冰冷的事实不敢陈述。除了悲伤,我们还有快乐可以书写。明明是反诌,其中只说到生活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八十的生活都是平淡,有时候如无边无际的海洋淹没你。于是很多人被追赶着彻夜狂欢,用酒精、用歌声。我一直劝诫自己在任何时候保持清醒,坦然接受。若是生活偏要寻找个什么意义,真的会把人逼疯。

你的微笑还好吗?它是否留在了灿烂的昨天,还是消耗在匆匆的今天,明天它会去哪?谁会偷走它,趁它还没溜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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