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看不见的岁月里,我走在爱情长河边,亦步亦趋。
01
与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时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旁人所不能体会的离别与重生。我还以为我们会一直像当初那般,不用开口就已知道对方心思。然而如今,却是——就算我们辗转来到同一所学校,宿舍哪怕只有200米不到,我们也不清楚对方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天偶然在书上看到这么一句,爱人最好只爱七八分,留有余地。倘若是十分,好比吃饭过饱,伤胃。
恍然大悟。
原来,拥有的开始真的是失去。当我们发现彼此倾心的时候却开始莫名的疏远。
我们可以几天不说话不见面却可以在再次见面时亲密无间。我们可以吵架吵得很凶很累不想说话却又可以一瞬间和好如初。我们可以一边计划畅想沉浸在可能有的幸福未来里却又陷入到梦想和价值观的分歧里无法自拔。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是别样的幸福。可是,我依然还是觉得你是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
我咽不下,却又吐不出。只是疼。
我开始躲着你。因为太害怕失去了自我。不管你我知不知道了不了解或者愿不愿意还是承不承认你就是我的中心。
可是我还是会想着你。尽管我很坚持或者说是勉强地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自习一个人去散步。我就像是一个不能生活自理却非要固执地一个人吃力的生活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掰手腕的小老太太。
我一边想着你爱着你,却一边和自己做思想斗争。我明明不想这样生活的。我不想也不喜欢更不希望我的世界里只有儿女情长。我甚至厌恶那个吃饭上学自习都要等着你一旦你不在我就会很失落很落寞的那个我。这些事情明明我一个人都可以做的。我可以一个人早起去上课去读书去自习,吃喜欢吃的饭菜,看喜欢看的书,或者练练字弹弹琴,再或者只是坐着发呆。
我一次次地想证明我一个人可以却又妥协。
我只坚持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去自习,我只是去科技楼接了一杯水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楼自习室门口。但是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却听到你清嗓子的声音从背后的教室传来。
我挣扎了一下,就掉转了方向。
仿佛一切都变了。所有的坚持都抵不过那一声。
来到你身边坐下,你却笑着说,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遇见。
只是,你可知不是命运安排我们的巧遇,是我安排的。
是因为我想见你了。
02
这一段时间里,我好像又回到了高三那年。总是爱走极端。
要么不说话,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要么变得很聒噪,不停地叽里呱啦却没能表达出中心内容。
我常常都在想我是否可以摆脱这一切。乐意的不乐意的,牵绊的断线的,全部都像过去一样真的过去了。
可是分明我还记得清楚。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记,越久以前的事情我却记得格外清楚。我还是记得我是怎么一笔一笔地跟你抄笔记,我是怎么一字一字地写我们的故事。可是我却怎么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愿意牵起我的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你的心里搬出来了。也许是去年也许是今年。也许是前天,或者是昨天,还是今天。
每次很压抑的时候想和你好好争辩,想和你好好谈谈对我们目前感情的看法时,却想着你说的你喜欢我的程度决定了你怎么对我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我想释然的,却又很是不甘心。我要怎么去理解这句话呢?怎么对号入座呢?
难道说要让我像把手插在裤兜里来掩饰你不牵我的尴尬那样去隐藏我已经知晓你并不在乎我的事实吗?
我不希望也讨厌你变成哲史,我变成美纪。
我明明还是爱你的,可是你就是感觉不到。不想纠结是谁的问题,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却不再义无反顾了。在你心里,我从第一变成第四变成第十变成什么都不是。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为什么我无法说虽然你对我不好,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你的心意。
03
也许是因为你母亲的阻拦吧,所以才有了你现在的冷漠与疏离。尽管你并不承认。
你每周五下午没课便回家去了,周天下午才回来。
我们一起选的选修课《汽车与技术》你甚至都没上过两节,只因是在周六下午。
第一节课你就没来。一节课上完,老师照例要点名,因不认识,所以让我们毛遂自荐去替老师点。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高举起右手,抢占了这个先机,只为替你蒙混过关。
快到你的名字时我紧张得手心儿出汗了。怕老师发现,还特意把名册拿起来念。故意漏掉你的名字,然后划了勾。
之后,你知道是我点名,就更肆无忌惮了。
你可知,这是我学龄生涯中做的唯一一件欺骗老师的事?
所有的节假日你也是回家的。
你说你是个恋家的人。不像我,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喜欢独处。
于是我便一人留在学校。在宿舍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忘记以前我们相隔两小时车程的时候,你周末追着末班车跑的背影。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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