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求学
1975年的六月份暑伏第一天的中午,一声“哇哇”的啼哭声响彻在在太行山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个小生命诞生了;这个村子没几户人家,离得城里又远,出一趟县城还得走20里路并且坐一个小时车子。他的到来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重新燃起了希望,爸爸已经年过四十,妈妈也三十五岁,本来家里陆陆续续生了五个孩子,但是过于贫穷的家庭抵不过疾病的侵袭,先后夭折了三个,只剩下一个老实巴交的哥哥以及身体也不大好的姐姐,其实有俩孩子也能不生,可是在那个时候没有节育措施,妈妈这次也是意外怀孕,多次的生育已经让她有点习以为常,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个小家伙的造化了。
不过这个小家伙好像特别乖,第二天就睁着眼睛到处瞅,虽说才四斤,但是眉眉眼眼非常耐看,一家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为了能够保佑孩子,夫妻俩给孩子起了一个很俗套但是却很实在的名字——拴住,并且爬到山顶的那个庙里面日夜祈福神灵保佑孩子能够健康长大。
幸运的是这个迟迟来到人间的孩子不但健康地存活下来,而且异常聪明:从小就学习很好,尤其是在数学方面,在那个乡村圪旯的地方居然还能入选奥林匹克竞赛,还获得了二等奖;语文也不错,到了初中就已经能写一手好字,俊秀飘逸,尤其特别擅长写诗歌,对于押韵和对偶简直是信手拈来,陆陆续续在本地的一些报刊杂志上陆续发表。
在那个都急于考取中专师范,就想早点就业挣点工资端个国家饭碗的时代,他没有选择大家都要走的路,一定要读高中上大学,实现儿时的梦想,做一个像爱因斯坦那样拥有诸多发明的科学家,发明出对人类有贡献的实用项目。
于是他顺利地考入高中,是本地一个最高学府,可是眼瞅着家庭经济困难,每个月的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毅然选择了离家很近的一个普通高中;他骨子里认为是只要是金子总会发光。
在这里他发奋读书,并且把自己的笔名改为子寰,希望自己能够像宇宙一样心胸宽阔容纳万物;他继续着自己的爱好,在学习之余写文章,交笔友,拼命看书;终于考上了本省的重点大学。
在同学们朋友们高高兴兴庆祝的时候,他却开心不起来,想到了年迈的父亲在地里刨食的辛苦场面,即便父亲每天都不敢休息,田里的收入依然维持不了家里的开支,更别说有闲钱让他上大学。
哥哥已经三十岁了,却还是光棍一个,家徒四壁,地处偏僻,哪个女人愿意嫁到这里受罪吃苦;姐姐尽管已经嫁人,但是她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能让一家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看到这里他抹了抹泪,狠心地把大学通知书撕了个粉碎,站在山坡上,他大吼了几声,待到很晚才回到家。
没有和父母做更多的解释,他把书本收拾了一下,装在纸箱里塞到了床底,打起了铺盖卷,准备和哥哥一起出外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