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照的第一个下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便出去吃饭,一个人在大学城也不知道吃啥,看着有西北的兰州拉面多了几分亲切感便在那解决晚饭。吃完饭一个人在陌生的校园逛了一圈算是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回宿舍,可能是前一天路上没休息好,和陌生的室友还在聊天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我又回到了老家,在老家的菜园子看着不让周边的野鸡吃我家的西红柿,可能也没啥效果,夜里人家该吃还是吃,但是我觉得有时间去看着心里会舒服。和我在一起的还有我堂叔家的哥哥,和我一般大,平时也在一起玩。我俩等了一下午,没等到野鸡,等来了好几只邻居家的鸡。我来来回回赶了好几次,每次把鸡赶走,过会儿它又来了,让人不觉有点失望。第一天我们就这么回家,第二天正在睡觉,听着我妈和邻居在院子里讲话,大概意思是我把他家的鸡打死了,还说的振振有词。我以为他说完就没事了,后来他越说越来劲,一直不依不饶,看他这般,我起床调整情绪后表现得很委婉的样子出去院子里。
我邻居看我出来,表现得很激动,让我妈不信去问我,当时我恰好情绪已经到位,瞬间哭得稀里哗啦地嚷嚷着,你看到我打你家鸡了吗,是你看到了还是谁看到了。他说你一直看着你家的西红柿,我家鸡会去你家地里,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死了,不是你打死那是谁打死的。听他这么说,我和他理论,那就是你没看到了,是不明天你家被偷光了还是我的问题,你家以后老人去世也是我的问题了。他好像自己觉得没理,但是又不甘心自己家的鸡平白无故的死去,好不容易找到哥替罪羊还没有确凿证据还被反驳,于是就把声音提高好多个度,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他走后我妈说我不应该那么说人家,有些事确实没错,但是不能说的太直白。我吃完早饭又跑去菜园子,半路觉得自己一个人不太踏实,又拉着我堂哥一起对付他家的鸡。
再次到了菜园子,我们考虑再三,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大概一个多小时过后他家的鸡终于来到了我家菜园子,我任它吃了好几个西红柿才和我堂哥两面夹击瞬间把他擒获。我们最后的一致意见是,反正他也觉得是我打死了他家的鸡,这个罪名我已经承担,那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用这只鸡给他还回去。我俩淌水把那只鸡藏在大河中央的一个小岛上,为了防止它逃走,还捆上了它的鸡爪,我不打死你,但是慢慢折磨你。经过一天的努力,我俩将三只鸡擒获到了小岛并软禁,当时觉得成就感满满。我俩每天都去小岛上看那三只鸡,有时候为了防止他们饿死,还会带点玉米给他们,大概一个星期后收到了好几枚鸡蛋,但是那几只鸡可能觉得太憋屈,最终投河自杀了。
我以为我家邻居会再找上门和我妈理论,但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再来,搞得我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有点愧疚。可能这个世界从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相对的合理,我们一直在找与这个世界的平衡点,可惜真正的平衡后,难免心里有愧。吃亏是福,可能也不是福,只是心里没有愧疚,走过这个世界,保留点别人对自己的遗憾,也是证明自己来过的比较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