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离山剑宗
一条石板路直通深山,路口很大,有一大石门,门匾上刻着奇怪的文字。从石板路走下来三人,先下一人剑眉星目,银发落肩,身着长衫,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看是不凡,右手至腕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左手扶着另一人,此人与银发青年相貌极为相似,却是黑发,短发,眼中还不时的闪着红光,右手同是被粗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后背的一柄巨剑实在霸气外露。再看另外一人,一身布衣,眉毛不浓不淡,眼睛不大不小,个子不高不矮,腰间也別着武器,看着像剑又像刀,与前两人不同,他手袒露在外,并未包着粗布。
三人在石门下面面相觑,
此番离別不知何时再见,且行且珍惜。
相貌普通青年有些不舍。
师兄莫要伤感,承蒙师兄庇护我二人才保住性命,大恩铭记于心,总会有相逢之时。银发青年想抱拳弯腰,却腾不开手。
莫要客气,只是要照顾好你兄长,他已经失去太多了。
银发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他兄弟二人无父无母,年幼便在剑宗中习剑,二人皆是天赋异禀,一人把一柄巨剑用的虎虎生威,且自创招数,一人用长剑在宗中难逢敌手。只是宗中禁止同门弟子有男女之情,黑发青年与一女弟子之暗生情愫,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发现,他二人一直都是宗里的宝贝,自然不会被惩罚,但那女弟子却难保住性命,为了让他专心剑道宗里会不惜抹杀那女弟子。黑发青年最终还是知道了,但却只看到了尸体,眼中异变一双赤瞳震慑人心,一直包裹着的右手露了出来,像是鬼爪,整个人如同恶鬼,用单手抓爆了那个执行之人的头,血溅七步。用巨剑劈死了下令的长老,扔在深不见底的山涧。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情人,拿起她的佩剑,拔出巨剑,巨剑中有槽,便是子母剑,佩剑乃巨剑分化… 真当你中有我。
人已逝去,剑总要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他兄弟二人的秘密,此刻败漏出来。二人同有恶鬼附着,同是右手。只有自己甘心被那恶鬼侵蚀,那恶鬼才会苏醒,接着慢慢侵蚀控制自己,同时拥有难以相信的力量。
变身恶鬼,最疼爱他的师父也要斩了他。已失去理智的他与师父打了起来,就在师父那把剑快要插进他喉咙的那一刻停住了。
把这孽徒关起来,择日门规处置。
师父,师父,饶了我兄长吧,他失去理智了,那不是他本心。银发跪在地上。
只见师父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焦急万分,在深夜里师兄告诉他有办法放黑发青年走,但他不能在待在宗里。第二天,师兄如约真的放出了黑发青年,但银发青年下定决心与兄长一起离开。一起走下了石板路…
两人走了,师兄站在石门下。傻师弟,若不是师父授意,我怎有此本事悄无声息的放你离开…
顺着石板路一直到山顶有座凉亭,内坐一耄耋老者,白发苍苍却一丝不乱,有长须也像是经常打理,眼神好似望着这片大地的尽头,老者面前摆有茶具,茶杯内没有一丝雾气。
“走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天一夜,老者抓起早已凉了茶的茶杯说道。
凉亭外,老者身后跪着一人,正是山下送走兄弟二人那位相貌毫无特点,却拿着奇异武器的师兄。
“走了。”
这一老一少也是奇怪,一个只问两个字,一个只答两个字,也不说清楚是谁走了,走去哪里,是山下的二狗子,还是送菜的张大婶。走又是个什么意思?是走走路?远走他乡?还是死了?一概不问,只是一个问,走了?一个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