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喜欢一个人 小白羊和世界上所有的女生一样 总是脸红心动一颗少女心经久不息
关于告白 这个世界上有勇敢大胆的袁湘琴 也有暗恋癖小白羊
小白羊十几岁的时候总是花样很多 喜欢谁 就会把谁放在最柔软的角落里 别人看不见 自己也舍不得碰
六年级的第一天
小白羊前一秒还趴在桌上哭得眼泪鼻涕流一脸 一抬头教室门口就出现一个搬着桌椅的少年
她记得很清楚 九月份灿烂浓烈的阳光 从座位上斜角看过去走廊上掉漆的绿色铁栏杆 以及栏杆外高大的玉兰树
可她记不清这幅画面里男孩的脸
小白羊忘了鼻涕眼泪 忘了转校的恐惧 也忘了被新同学欺负的委屈 盯着他把桌椅搬到教室左边 小心翼翼地知道了他的名字 放学路上反复的念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同行的小伙伴在第一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 即使她焦急的否认了一遍又一遍
“我只是觉得他的名字很有特点啊”
第二学期分班 小白羊又幸运的和他同班了
“这简直是缘分啊太好太棒太完美了吧”
小白羊在心里欢喜雀跃着 可面对越来越多调侃他们的同学她还是焦虑的避开
班主任安排他们一起值日 同学们大声起哄 小白羊躲在角落像听到一个毫无意义的笑话强装不在意
班主任安排座位 他们隔了一条小过道 小白羊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和他同排啊简直不敢想啊” 事实却是他被举报近视被调到她的前两排 小白羊又假装没看到一样 打开了课本 低下了头
学校组织学生集体舞比赛 小白羊和他搭配 她保持不主动说话的一贯风格 看起来矜持得体 可是 “手心出汗了他会不会发现会不会嫌弃我啊” 她内心忐忑的担忧着
小白羊也有一些小心机 她试着调侃他和其他女生 想得到一些心安 却被坐在桌上帅气转书的他用书砸出了鼻血 染了白衣一片红
同学让她告诉老师时 她面无表情的坐着没动 缠上红领巾遮住上衣回家 还是被奶奶发现询问时 她嘻嘻哈哈说摔惨了
“他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是不是不想被我误会啊他是喜欢我吧” 小白羊躺在床上摸着微微肿起的鼻子这样想着
小白羊此刻觉得很抱歉 就要满二十岁的她已经不能把十二岁的事一件一件记起来
只记得一些 比如下课后他常常和她的同桌讨论数学题 有一次他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小白羊的头上 笑着说 “你很适合戴帽子啊” “我明天一定要去买帽子一定一定一定”表情淡然沉默的小白羊心里暗暗发誓
后来她有了春夏秋冬各种各样的帽子 也有了一种奇怪的帽子情结
偶尔小白羊正襟危坐一笔一划地写着毛笔字作业 他会凑过来看一下 “为什么你能得这么多优秀” 他问
小白羊多希望时间永远是下课 他永远和同桌在讨论数学题 五六月份春夏之交的阳光和风永远那么温柔 小白羊永远十二岁
可十二岁还是很快就过完了
小学毕业茶话会 他骑着自行车穿越了好多个公里从小白羊家前经过 她吓得躲进了屋子 不敢出门 不敢叫住他
“他真的喜欢我吗”那一刻的小白羊还在怀疑
其实她的心里很早就清楚了吧 可是暗恋癖就该有暗恋癖的样子 不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
后来升了初中的小白羊却不再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她若无其事镇定自若 她没有偷偷问任何一个人他去了哪里去了哪所学校 甚至记忆里也没有偷偷想念的画面
整个中学时代的小白羊也像每一个少女一样 开始暗恋学长 暗恋白衣少年 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空闲时和伙伴们嬉笑打闹 她也早恋 也和后来暗恋的人在街头闲逛
她有了每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样子 也有了每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故事
戏剧一样的重逢是六年后 高考考场上互相很默契的避开了对方
中学时代的小白羊像是忘记了他 长大以后的小白羊却常常记起他来 听怀旧歌曲的时候 看俗套的青春电影的时候 谈起第一个喜欢的人的时候
她想起他 他爱穿红色外套 他默默为她挡掉一些麻烦
还有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说再见
小白羊不纠结他是否也喜欢过她 她只是纯粹的想起他 平铺开来的十二岁没有别的情绪与心思
十几岁的时光长长短短 十二岁的时候他不自知地拉开了小白羊青春的大门 十八岁的时候他也只是出现在小白羊青春末尾镜头的背景里 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路人
十二岁的时候 他在九月的第一天搬着桌椅
“ 嘿 小白羊 你的少女时代要开始喽”
十八岁的时候 他的身影在模糊的背景里一闪而过
“抱歉 你的青春很快就要结束了”
很久之后 小白羊回忆起来 发现这整个过程有一种奇特的仪式感
拉开的帘幕又拉上
打开灯的人回来关灯
青春开始然后结束
“二十岁的他不再适合被我喜欢 十二岁的他却适合被我永远藏在心底”
总之
这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