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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你待人如此严苛又如此温柔。读完路遥老师的小说《平凡的世界》,突然就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生活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是生活?谁能给自己的生活下一个定义?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人们在属于自己世界的那条崎岖的路上,磕磕绊绊,蹒跚向前,却又充满似火的热情。那发自心底对脚下这片土地的热爱,让崎岖的道路变得平坦,让前行的脚步变得坚定。这,也许就是生活。在《平凡的世界》中,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
小说描写了从1975年的初春到1985年的初夏十年的时间里,黄土高原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变化。故事围绕生活在一个叫做双水村的地道的农民孙玉厚老汉一家人展开。在十年的时间里,这一家人从一开始住着狭小的破窑洞、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贫困生活,到后来发家致富,用劳动人民特有的勤劳和面对困难的勇气,让自己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新窑洞。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生活和环境的改变,对于以孙玉厚老汉为代表的在土地上劳作的农民来说,是一场艰苦的跋涉。
在小说中,少安、少平、兰香、润叶、向前、润生、郝红梅这些平凡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就包括让人提起来就恨得牙痒的姐夫田满银也不再到处晃荡,踏实地与兰花过起了日子。每个人在时间飞轮的向前滚动中,都开拓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们经历着自己的亲情、爱情和友情,同样也目睹着别人的亲情、爱情和友情。
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让金波对这个唱歌的藏族姑娘念念不忘,每当唱起这首歌,遥望黄土高原远处的山峦时,金波的眼里都会蓄满泪水,他想念那个在遥远地方的藏族姑娘,哪怕只一眼,哪怕没有言语的交流。甚至在多年后,他生活安定下来,去他当兵的那个军马场去寻找时,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那个唱歌的藏族姑娘在金波的世界里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动听的歌声在金波的心里回荡。
说实话,我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也许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那个年代,人的情感是质朴和炙热的,像大地一样亲切和厚重。
孙少平和田晓霞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的爱情应该是两个有趣的灵魂之间的碰撞产生的火花,极美、极灿烂,也极短暂。田晓霞在洪水中救人牺牲了,让孙少平的世界坍塌了,却也在孙少平振作后更坚实了。
孙少安本来对他的这个不要彩礼的媳妇秀莲是没有感情的,但在一日日的劳作中,他开始心疼秀莲,这在当时看来应该是爱吧。他们一起承包砖窑,当日子一天天过好,当幸福即将来临,当孙少安再也不离开秀莲时,生活却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秀莲因长期过度劳累得了不治之症。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路遥老师为故事中的少平和晓霞、少安和秀莲设定这样的一个结局,让人读着心里悲伤不平,又空落落的。也许,他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这就是生活,生活本身就是残忍的,令人痛苦的。在这个世界上,人的出生和死亡本来就是常态。珍惜每一天的光阴,认真的过好每一个日出日落才是我们要做的事。
在孙玉厚老汉一家中,最幸福的就数最小的孩子兰香了,那个从小就明白生活艰辛的小姑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提着小篮子挖野菜,拾柴火。生活教会了她面对困难不退缩的勇气,她凭着对知识的热爱,考入了当地知名的大学,她的朴素大方和聪明才智为她带来了自信美丽的形象,获得了属于她的幸福。
还有润叶和向前,润生和郝红梅,还有许多故事中平凡的人,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耕耘着,将苦难变成幸福。也许,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