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吃粽子、赛龙舟、放小假……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可我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时间定格在了五年前,每每想起,都会泪眼婆娑,难以自抑……
那是五年前的农历五月初四,是我与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这一次面,没曾想就成了我与母亲的诀别。明天又是五月初四了,每每想到这些,便觉不寒而栗!
那年端午前一天,我带着节日的礼物,来到了一周未归的家,那天,娘盼着我回家,埋怨我来得晚;那天,娘似乎有好多话要说。我们一家人吃过饭,哥嫂忙去了,我给娘剪了指甲,洗了头,剪了发……在这期间,娘一直没有停止对我讲话,讲一些邻居们家长里短的故事,也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我仔细地听着娘的唠叨,时不时的劝慰一下,说些宽慰娘的话语……
下午,我和娘一并打理了她的小菜园:给黄瓜栽上杆,支上架;给茄子培好土,浇上水,栽好葱……在一旁走路的大姨笑着说:"闺女,陪娘浇浇菜啊!真好!”这时,娘笑了,我也感受到和娘在一起的幸福,觉得有娘真好!
那天,我们愉快地度过了一天!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端午节后,娘心脏病复发,没等我来看最后一眼,没等我给她说最后一句话,就永远地离开了我,离开了她永远牵挂的儿女们……我大哭着,喊着娘,一声又一声,可是任凭我喊破嗓子,也听不到了那熟悉的应答……
娘,你知道吗?女儿想你!你在那边,还好吗?没有儿女的日子,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娘,算起来,再过四天就是您的五周年祭日,我清楚的记得,您刚走的那几夜,我们守着您的亡灵,每每夜里四点多,就有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上鸣叫不已,那声音,婉转、悠扬、美妙、动听,激荡着整个夜空!我想,是鸟儿也想挽留住娘吗?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想,以至于夜里醒来,每每听到大鸟的鸣叫,心中便惊觉不已,真的是杜甫的那种感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娘的离开,带走了我的心,带走了我的魂。想娘的心,无处安放!
原来,在远方的家里,总有娘在牵挂,在担心,在爱着自己,可现在……父亲去世多年,母亲又走了。想想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游离,就像一棵没有根基的枯草,随风飘摇,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人说,孩子再大都是娘的娃。娘,您怎么舍得丢下您的娃说走就走呢?
娘,您知道吗?您走后,儿女们是多么的想念您啊!我多少次又多少次在梦里又见您慈祥的笑容,多少次又多少次听见您唤儿乳名的声音,多少次又多少次我回家搜寻您的影子,多少次又多少次呼唤您,可又是多少次又多少次梦中醒来一场空,我找寻着,寻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依然不见您的影子……
夜里,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仰望天空,遥远的夜空中,那明亮的星星是娘的眼睛吗?
娘,又到端午节了,我已买好了粽子,咱们一起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