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你的身边,竟有种十八岁与你初识的感觉,十八岁本是活泼喜好玩闹的年纪,可是和你初次见面就收敛了脾性,你像是权威的法师一般,站在你的身边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穿,不敢有狂言,收敛所有的锋芒。
喜欢就是说不出原因,就是想要与你在一起,哪怕仅仅是能够见着你一眼那便足矣。
最终选定在临岸的木屋住下,这是一间靠海的木屋,因为木屋都是独立的,周边更显宁静,还有一个露台突出在海上,三面落地窗可以尽情领略海景,开门那刹那便欣喜万分。在屋内便能清晰的听到海浪冲击岩石的声音,朝雾似的、亦如暮烟的飞沫升落有序;空气中带着海边特有的腥味,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中淡淡的咸味,但是这一点没有让人排斥。
太阳渐渐落去,海面被夕阳映的通红,闲步于海岸,见那神秘的晚霞。大海这时刻变得安静,乖巧,波浪轻轻的吻着岩石,像朦胧着双眼的孩子,困倦了一天的狂野奔波。在平静的深黯的海面上,晚霞辟开了一款狭长的明亮的云汀,闪闪地颤动着,银鳞一般。海边的游客卷起裤脚,在细腻的沙滩用与大海开始了交流,年幼的孩子在堆砌着自己的城堡;那漫步的情侣低声细语,将不尽的情话顺带着说给大海听;远处的渔船原地跌宕着,像极了年迈的老人躺在了摇摇椅上,有节奏的起伏着;而那大海,就在我们脚下沉吟着,诗人一般,夜色渐起,诗意愈浓,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低低地,轻轻地,像微风指过琴弦;像落花飘零在水上。
我就这样站着,被绚丽的天空所震撼,但是晚霞绝不及在海中的倒影,因为那是活着的,有生命的,海被映射的通红,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射在浪锋上的霞光,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刚刚泯灭,新的生命又接踵而至。
海水慢慢浸湿我的裤脚,远处灯塔上的红光镶在黑暗的空间,像是一颗红玉。它和那海面的银光在我们面前揭开了海的神秘,——那不是狂暴的不测的可怕的神秘,而是幽静的和平的愉悦的神秘。我们的脚下仿佛轻松起来,平静地,宽廓地,带着欣幸与希望,走上了那银光的路朝向红玉的琼台走了去。我踏上小船,向着海面进发,想要一探这幽暗深邃的秘密。
鱼灯投射在海面,鱼儿欢唱的游动着,清晰可见,我不曾想除了熙攘的人群,在广阔的大海中亦有如此的聚会,他们时而越过海面,伴随着小小的涟漪有没入海中。我拙劣的拿着网兜想要学着那渔民来个畅快的狩猎,可是水里的精灵岂是我这样拙劣的演员所能捕获的,相反,我不断的被鱼儿戏耍,嘲笑,他们甚至直接跳上了渔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一无所获,想必,这便是大海给我的嘲弄,嘲笑我的不堪一击与狂妄自大。
累了,就坐在船头休息,那漫天繁星,极大的满足。这一刻的大海一定睡着了,大小的岛拥抱着,依偎着,静静地恍惚入了梦想。岛上闪耀着的灯光也一盏一盏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