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上班路上绕个弯,从河边堤岸走到彩虹桥,再绕回原路。
前面的水被橡胶坝挡住了去路,不情不愿地聚了绿莹莹的一潭,微风像逗小女孩似的用她的衣袂轻拂了河水一下,水是怕痒的,一阵娇笑,一阵微颤,漾起细细密密的波纹无数。走到了橡胶坝处,水们拥拥挤挤地从坝上扑下去,发出哗啦啦的喧腾,可惜它们自闹它们的,中午的阳光将春困的人们都按到床上或藤椅上眯瞪去了,这会儿,这里静悄悄的,连鸟儿都少有一,柳条还短,再说它也在忙着爆自己的芽儿,水们不甘心被冷落,越发闹起来,但扑腾了几下子,自己也松了劲儿,缓缓地淌下去了。
山坡上有三树两村山桃桃开花了,像秦岭山颠上未及融的雪。石坎缝隙里偶尔会探出一两朵小小的花儿,黄的紫的,怯怯的,她们是勇敢的,毕竟这里早晚寒气依然是锋利的。
农历二月了,再过八九天,就到春分了,但,今年的春才姗姗而至。
毕竟,她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