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有些突兀的想起了《霍乱时期的爱情》一个场景,母亲抚摸着被爱情折磨得心烦意乱的儿子告诉他,去感受这难得的痛苦,也许这一生都难以再遇到。
当一个字一个字打下这样一段话以后,我也瞬间释放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郁。几个小时前,当风从五楼的窗子吹进来,穿过我的时候,我看到窗子下面是已经枯黄的草地,枯黄的黄,落日已落,不剩余晖。复习的资料摊了一整个桌子三个人的座位,新生还未入学的校园,空荡荡。累了,扔掉躯壳,从五楼的窗子坠下,像有翅膀,降落枯黄的草地,堕入那棵独木之下。我的墓志铭,刻在独木的颈上,不必找。
有一种感觉很可怕,明明身体很疲惫,心却清醒得如一盆刚打捞的井水。于是深入深夜,黑色的墙一面面打开,打开。温凉的月不请自来,洞里一千个自己出来排排坐,一言搭一语,久别重逢一般热情。
我枕着月光旁观这热情,竟冷了一夜未安的黑。我曾怕这黑,求不来月色,赶不走漆黑。如今别了一夜, 才明白,不过生命经程的脚印一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