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到7点就醒了,往常上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精神。
1
打开手机,脑子被诸多关于汶川地震的文章一点点渗入,08年5月12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甚至都记不清那时我是在小学还是初中。
那一天,应该是这样的:上课的桌椅突然开始小幅度晃动,昏昏欲睡的我浑然不觉,直到学校广播让全体师生在操场集合,才明白有大事发生。操场上,学校领导告知大家汶川发生了地震,全校全体人员默哀了3分钟。
那个时候的我在这静默的3分钟里,不能明白天灾是多么的可怕,更不知道生死是如何的沉痛,当然,如今也谈不上理解……
2
有生以来,我最接近灾难的一次,是16年的厦门莫兰蒂台风。
那时来厦门3年了,也算是经历过好几场台风。在我的印象中,台风无非就是吹吹风下下雨,打不起什么大阵仗。
台风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次,也不过是第一天上大学时乘坐的航班被取消了,我情非得已只能和父亲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赶来厦门。
那场台风我并没有见识到它的真面目,只是在背后默默承受了它给我带来的不便。
16年的那场台风,如往常一样,没来之前就已被宣传地浩浩荡荡。那一次我也的确比往常更重视了一点,久违的从超市买了两包泡面。
那时的超市货架孤零零的,以往陈列地满满当当的货品都不在了。
3
我当时记了下来,那场台风:
“凌晨3点,在狂风肆掠的声音中醒来,身下的宿舍楼剧烈地晃动了两下,我开始怀疑这栋楼舍的坚强程度。
刷了下朋友圈,十分热闹。我打开灯,但没过一会,灯就闪灭了。停电了,宿舍里没有屯多少水,充电宝也找不在了,是不能想煮泡面了,这怕是要拮据几天了,说不定还能瘦身。
台风渐渐小了,似乎已经过去了,想想应该去楼道口那儿接点水,储存宝贵的生命资源,怂恿陈阳一起去,她却不敢。
胆大如我,提着水壶便去了,风不大,但听着风声依然令人战战兢兢,万一突然台风又一个急刹车转弯朝我而来怎么办?
楼道那儿的洗衣机已经移了位,挡在水机的前方,我插了一条缝进去,放好水壶,“哗”开水,“啪嗒、啪嗒”雨水拍打着我的后背,禁不住颤抖了两下,感觉这灌满水的时间好漫长。
水终于满了出来,我急忙想拿塞子堵住,却一不小心将塞子掉落在了地上,轻声地骂了一句,蹲下来在一片残骸中摸索着,找到了!急忙用水冲了一下,赶紧盖上走人。
过了一会儿,大楼又开始震荡。班群里说着,刚刚在台风眼,所以没什么风。突然心里害怕极了,如果我成为集美第二个无畏的被台风带走的人该怎么办?”
4
在那夜的后半段,我突然感慨大自然的神奇,我认为这场台风是一次值得纪念的事件,“劫后余生”的我甚至还带了些许骄傲的意味。
“天亮了,外面满目残骸,宿舍阳台被水淹没,放在阳台的鞋盒被吹到各个角落,软趴趴地昭示着生命的终结,盒里的鞋子无一例外都泡了水,还有一双鞋不翼而飞。
朝对面望去,微爱小山秃了顶,树木都被折断倾倒,已经可以从阳台上直突突地看到山后的图书馆,操场旁的体育馆有半个顶都被掀开,好几段钢筋不加遮挡地裸露在外……”
我记得,一期宿舍楼中央的那颗茂盛的大榕树变得怎样的萧瑟……
我又想起,鼓浪屿笔山公园旁阶梯处的那一颗参天大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她茂盛的枝叶将天空遮盖的满满当当,那一股子绿仿佛要把你吸到另一个空间一样。
我不知如何形容她给我带来的感受,只觉着这颗树带着一股神秘的古老的自然的力量。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坐在那个阶梯上抬头望天……
现在的她又怎么样了呢?
5
转瞬间,时间已走到18年,十年后的汶川人早已被生活拉回了日常的轨道,有人感慨:“活着真难啊”“但是活着真好啊!”
今早,在看《根》这部剧,这同样是个关于苦难的故事,黑人的苦难,被奴役的人生……
“The two most important days in a man’s life are the days he’s born and the days he understand way ”
这是这个故事开始的第一句话。
我总问身边的人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他们要么不能回答,要么说不中我的心。其实我从不期望能从他人的嘴里得到答案,我一遍遍地问,不过是在问我自己罢了。
我不太确定生活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不确定我是谁,是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
其实我也有好多事情想做,读书、考研、摄影、旅行、画画……好像是有太多事了,所以不知道该先做哪一件,于是一切都只停留在嘴上,现在的生活似乎也特别安逸。
小时候的我,总觉得自己一定是与众不同的,长大后可以变超人打怪兽,能去南极看企鹅,去北极找北极熊……
长大后发现,小时候的想象力是挺与众不同的。
我活的很平凡,没有经受过什么巨大的苦难,这三分之一的人生也算的上顺风顺水,就是差了点激情。
一切都称得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只不过有时候会百无聊赖地像一滩死水,矫情的感叹一下“生活好累”,然后潜藏在各种小情绪里缅怀人生。
虽然“活着好累”,但的确“活着真好啊!”毕竟生活中还有许多未做到、未体验过的事情,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二天也还没有到来,去寻找意义的那个过程也蛮有趣的吧!
我总觉着在意义背后一定潜藏着巨大的宝藏等我去开启,想到有那样重要的一天还是会禁不住嘴角上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