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故事里,讲的不过情绪二字。
所有的思念和分别里,都难以描摹一个你。
季末,你的疯姑娘,过得一点也不好。
她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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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2017最后的结局里,韩泰运说——我当初那么地想离开学校,可没想到,现在我是有多么地不舍得。
生活赐给他的机遇和多变,也许从来没想过会遇到罗恩好,他舍不得她,舍不得那些重新建立的友谊和关系,他没想过。
韩泰运坐在天台上独自一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伤感和悲戚。他这么无所无谓的人也会被感情牵系绊住了步伐。可笑却又是觉得很美好。
我突然有点想念季末了。
一辈子都不会相互喜欢的人,却真的在一起过,以至于分开后悲伤都像是仪式般盛大而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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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人眼中总是疯癫又疯狂,喜欢做的事情会不顾后果去做,从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犹豫,哥哥被捉进牢的时候,我才12岁,我哭着求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希望他们放了我哥哥,可他们只是笑,说我哥哥犯了事。
我不知道哥哥做错了什么需要判有期徒刑十年。
我每年都会去看我哥哥,他一年比一年憔悴,每次见我的时候却总是带着那样好看的笑容,我总是会哭,看着他就哭了,我和哥哥说要去当律师,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哥哥每次都笑,傻姑娘,你应该为自己的人生想想。
我还是没有见到我哥哥,他得了肺炎死在了牢里。那天磅礴的大雨,我带着一把榔头,去砸了那家人的车,若不是他们,哥哥会健健康康永远地陪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这么痛苦。
我哭的没有了力气,那一刻,我想索性就此死去好了,这样这世上就不会只剩我孤独一个了。
本来法律要让我赔偿十多万的罚款,但那家人说可怜我年幼无知又孤身一个,就了化了此事,我觉得特别讽刺,我痛恨自己多么无能,可是,那一刻除了把自己嘴唇咬破,红着眼憋住眼泪,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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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
没有任何亲人与依靠的我,开始变得格外疯狂和洒脱。
季末说我像疯子,能够用命来赌一些事情。为拿奖学金可以每天只睡2个多小时,为了得到老师的喜欢可以背弃班里同学的约定,举报陋习,不择手段。为了演好舞台剧,真的不加安全带从高处跳下,结果摔断肋骨的时候还能笑得特别张扬。
季末,第一天遇到彼此的时候,我看见他在打架,我笑着经过的时候顺走了他身上的烟。
我在角落里吸烟的时候,他被打的灰头土脸然后气势汹汹的睨向我——
“你敢偷我的烟?”
我笑,“很痛吧,要不要来一根”
季末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姑娘,眼底没有一丝的害怕,就像…知道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后来我和他坦白,其实我特别卑鄙,我这么努力和辛苦,突然觉得有点累,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有父母的依靠,我看到你的时候觉得我好像可以利用你,至少不用过的这么辛苦。
我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又随手选中了一个富家子弟,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想要找个人和我一起堕落。而那个人刚好是季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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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不会对一个偷她烟的女子突然上心,因为这些富家子弟的优越感向来都特别浓烈和张扬。
参加一项校园活动的时候,分组中要推荐一个人完成类似爬梯的任务,季末被人推了出来,他是特别怕高的人,而我就主动站出来了,在爬高的时候我故意没抓稳栏杆,从2米的高台直接摔了下来。
这次,季末怕是会记住我了。
他确实惊恐,因为他的原因我摔断了腿。
所以,那后来的一个月康复过程里,他被迫一直照顾我。
好像,我蛮开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季末憋屈的脸适当地愉悦到了我。
后来季末这个富家子弟真的和我交往了。
那次我又去他兜里掏烟,左边和右边都没有,我直接搂过他的肩膀"烟呢”
他笑笑,在我衬衫口袋里,我哦了一身趴了他外套却被一股力道带进他怀里。
那年冬天,真的特别冷,我有一瞬间的怔然,觉得放下心防,觉得安安稳稳,和季末在一起……好像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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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季末的感觉像是一道催化剂,物质该有的成分不断在时间的行进中被催化出来,越来越让我害怕。
他本是冷漠又肆意的模样,却看着我的时候总是笑。那种眼里满是喜欢的笑。
我撑着头尽量不去看他,埋头看手中的书,“别笑了。”
然后季末撑着脑袋笑的更加肆意。
我承认,真的太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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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玩心太重,想要找一个人一起堕落,费尽心思。
我真的太孤独了。
我知道自己自私,知道带着欺骗的感情不对,可是我就是陷下去了。
我开始收敛起自己的疯疯癫癫,打算和季末好好在一起。可是,美好的故事,从来都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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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从来不没有带我回过家,他甚至很少提自己的家人,面露难色。
一次两次我尚且不会计较,但他太过隐瞒的事情终究迎来了那一天的真相。
那个我很喜欢的人,是他的家人把我哥哥亲手送进的牢。当年我苦苦哀求的时候,他们只是笑着看我,笑我自不量力。
从来没有比这更加狗血的剧情了,但真的就发生在我身上了。
也许最让我痛苦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巧合,而是季末知道我的身份。
他说,“那年下着很大的雨,我看到有人砸了我爸爸的车,我想上去抓住她,可是她突然就在雨里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了你……”
“所以,你喜欢我,照顾我,是因为想替你父母赎罪吗?”
“也许一开始是,可是后来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我害怕,怕你发现我的身份,怕你从此离开我……”他有些语无伦次,抱住我的时候,连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推开季末,“就这样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我的眼泪下来的那一刻我已经转身,没给季末一丝挽留我的机会。
我知道痛,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哪怕知道了我的欺骗却还是选择笑着拥抱我。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这段错误的感情,由我来终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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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季末,带着深沉的想念依旧独立活着,下雨天的天气里还是会不停地梦魇,我唤着他的名字醒来,触到枕边满是湿润。
而季末,他离开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他说,如果离开我可以让我内心得到一点救赎,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身边。
我没有打开过手机就删了消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季末那样爱我,爱到宁愿自己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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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散落在两方世界里,哪怕各自想念,都再也找不到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