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在年轻时是个厉害的女人,可能因为我爷总是不善言辞,我奶奶她一生要强,每年五月割麦子时,都是她每天提着镰刀,大声喊,风来,起来,割麦喽。我爹小名风来,而我爹总是很不情愿的,起来,他是那种说话吹牛响彻天,而又不愿意脚踏实地吃苦的人。
奶奶除了去田里干活特别能吃苦外,小时候每年还养一窝鸡,让老母鸡抱一窝小鸡。我那时候特别喜欢家里垒的鸡窝。像一座宝塔似的。每年有些生病的小鸡,奶奶会给我玩,但没玩两天就死掉了,我心里又特别难过。那时候不懂为何我带的鸡就去了,别的鸡没事。
奶奶还特别会做馒头,每星期都会用红薯发酵,来蒸馒头,那时候没有特别好吃的东西,零食更是没有,眼馋的就是奶奶做的一锅馒头,而奶奶基本每次都是会给我点馍被烤糊的部分,那里比较香。不管咋样,奶奶做的馍和烧的红薯是最好吃的了。
而我的妈妈只会把馒头蒸的跟砖头一样硬,所以在童年和少年时,我的物质生活就是渴望吃到奶奶做的馒头吃。
奶奶除了会做好吃的外,还能给有的顽皮孩子不爱吃饭的,在屁股后面割一刀,然后烧张纸在瓶子里,扣在割口处。所以村子里的小孩都怕我奶奶,怕被割一刀。
而如今那个强势的能干的女人,老了,她在80岁时,有点毛病就总让儿孙们带她去这里,去那里看,而看后也是让她好好休息,开了一点药而已。等到有一天住到养老院后,她又想回家看看,她不想呆在那里,她着急,她想让周围的人看着她,而现实是大部分儿女都很忙,根本无力看她。
而她又在过年时不小心摔倒了腿,小腿骨折了,这次彻底的不能跑了,她只能在床上躺着,不停的呼喊着爹娘,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认识人。后来慢慢的过了几个月,突然就血液流通不畅了,成血栓了。大小便失禁了,彻底的不认识人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活着。身体开始萎缩。或许这就是人最后的路。
在葬礼上,大部分人都是象征性的哭一通,来悲伤一下,接着都开心的聊着各自的事业。或许人走了,就是一个过场。
年轻时有希望,所以可能尊重你,年老了,没有任何的支撑,纯粹负担,儿子们都是应付着,人或许都是这么过的。
而你想不想就这么的靠着农村,围着儿孙,还是去外面看看世界,走出去,看看别人是如何过的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