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大早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信息扑面而来,无一例外都是炫耀和祝福,人们祝福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人们炫耀自己给母亲送去了多么贵重的礼物。
我也想在母亲节这天,给妈妈送点礼物,可是当我打开储存罐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五元钱,五元钱能送什么礼物?或者只能送几个棒棒糖,可是妈妈已经过了喜欢棒棒糖的年纪,我无限惆怅,为不能给妈妈送上一份心仪的礼物而懊恼。
我画了一幅画,在母亲节这天的早上,亲手送给了妈妈,想不到妈妈竟然很开心,郑重地把这幅画放到柜子里珍藏起来。我站在旁边偷偷看了一眼柜子,里面放着很多小玩意,这些小玩意很熟悉,都是这些年我和哥哥亲手做来送给妈妈的礼物。在别人的眼里,这些都是平凡得如垃圾的东西,想不到妈妈一直珍藏着。
我骄傲,我感动,妈妈并没有因为这些东西不值钱而舍弃,妈妈把我送给她的每一样东西都视若珍宝,妈妈告诉我,珍贵的不是礼物的本身,而是送礼物的心意。
对这我一直似懂非懂,后来我明白了一个词:“礼轻情意重。”母亲要的是我一番心意,而不是礼物本身的价钱有多高。
爸爸给奶奶送了一副助听器,奶奶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看得见爸爸的用心,让奶奶听得到世间的温馨,聆听万籁,让奶奶恢復清新的听觉世界。
奶奶的耳朵不太灵光,听别人说话总是很吃力,本来想和说几句悄悄话的,却要开着高音喇叭。
以前二叔也给奶奶送过一副助听器,可是没有几天奶奶就说坏了,从此不再使用。每次和奶奶说话,都要站到她身边很近,每当那个时候,无论你声音再微小,奶奶也能听得见,我若有所思,我若有所明。
妈妈给外婆买了个按摩椅,听说很贵,外婆乐呵呵地坐了两天,后来就很少坐了,倒是外公把它当成了摇摇椅,每天趴在按摩椅上睡懒觉。
外婆经常说身骨子不舒服,经常说手痛,脚痛,腰痛,头痛,可是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外婆经常叫妈妈帮她按摩,说来也奇怪,只要妈妈坐到外婆的身边,和她说说话再施展大擒拿按摩术。每当这个时候,奇迹就会发生,外婆的头不痛了,腰也好了,手脚也灵活了。
但是我知道妈妈根本不会按摩术,揍人倒是很有一套,对此我和哥哥深有体会。为什么不会按摩术的妈妈可以治好外婆的病痛?我想破头脑仍然想不明白。
二叔原来是个厨师,后来县城开了一间饭店,每天有日无夜地忙,回家的次数自然就少了。但是给爷爷奶奶的生活费用从来没有少过,补品礼物一箱一箱地带,但是奶奶仍然说二叔对她不好。
爸爸在镇上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离家近,有事没事就带着一家人回老家去看看,可以坐下和奶奶说说话,听听奶奶的唠唠叨叨。虽然没给什么钱,但是奶奶还是一个劲的说爸爸比二叔对她好。
外公外婆退休之后,就回到乡下老家,而大舅父在县城上班,二舅父也在县城做生意,虽然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是对外公外婆的孝敬从来没有停过。
妈妈在镇上工作,有事没事就爱往外婆家钻,可以帮外婆捶捶腰捏捏背,钱没有给过,甚至看见合适的东西还往家里搬,但是外婆仍然说妈妈比舅父对她好。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奶奶的耳朵没有聋,外婆的身骨子也没有病,奶奶需要的不是助听器,外婆需要的也不是按摩椅。她们需要的不是儿女多么贵重的礼物,她们需要的是儿女在身边的唠唠叨叨。
母亲需要的是儿女的陪伴,而这一点恰恰是现在很多年轻人做不到的,很多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很少能回老家了,生活的压力把很多人的腰都压弯了,就很少能顾及到年迈的母亲了。
曾经多少个日子,无数个默默无闻的母亲倚在窗前门边,盼望儿女们熟悉的回家身影;有多少个日夜,无数个伟大的母亲躲在角落里,数着自己伤心的眼泪;有多少的岁月,无数个望眼欲穿的母亲,在心中呼喊着儿女的名字。
别再让母亲难过,赶紧踏上回家的路。别再让工作忙成为借口,少一次旅游,就可以换来母亲无数次的凝望。
别再让没有钱成为借口,母亲没有要求你多么贵重的礼物,儿女在身边轻轻的一句问候,比千金之礼还要暖心,毕竟母亲需要的只是陪伴。
这个母亲节我没有选择外出游玩,我就在家里,送给母亲一份最便宜又最浓情的礼物——陪伴。为母亲画上一幅画,和母亲说上几句话,母亲则为我讲上几句生活常识,说上几句日常道理。
爱就这样在默默中流淌,爱在唠唠叨叨的语言间传承,我认为这就是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