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人生啊,人生这东西……变幻莫测,一切都是概率和机遇,就像在一条小溪中飘着的一根小树枝,让一块小石头绊住了,或让一个小旋涡圈住了……”
“美妙人生的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
“理想主义者和玩世不恭的人都觉得对方很可怜,可其实他们都很幸运。”妈妈若有所思地说。
“想想你拿着这么一根小蜡烛,放到戈壁滩上去点燃它,也许当时没风,真让你点着了,然后你离开,远远地你看着那火苗有什么感觉?孩子,这就是生命和人生,脆弱而飘忽不定,经不起一丝微风。”
“是的,他做到了。我能忍受一辈子耗尽心血毫无建树,我能忍受抛弃生活中的一切,孤独地终了一生,我甚至可以在需要时献出生命,但我不能忍受一生中再也见不到它!正是对它的第一次目击决定了我的一生,我们真的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它!这点别人可能很难理解,但你能想象,水手能忍受一生见不到大海吗?登山者能忍受一生见不到雪山吗?飞行员能忍受一生见不到蓝天吗?”
“窗外的每一片树叶,都使人类的科学显得那么幼稚无力。”
“就像一艘在夜海上向着远方灯塔行驶的船,整个世界只有那个善良的灯塔对你是有意义的,其他部分都看不到。”“真有诗意,可你不觉得这也是在描述自己吗?”
“还有人,所有死于球状闪电的人,都处于量子态,严格地说他们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们都是薛定谔的猫,在不确定中同时处于生和死两种状态。”丁仪站起身来踱到窗前,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对于他们,生存还是死亡,确实是个问题。”
“金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们不能同时去涉足,但我们却选择了,人迹罕至的那一条,这从此决定了我们的一生。”林云喃喃地吟起了弗罗斯特的那首诗,声音像林间的清泉。
“不过,我还是有希望在此生再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一次蓝色玫瑰,据丁仪说,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人的死亡过程就是由一个强观察者变为弱观察者再变为非观察者的过程,当我变成弱观察者时,玫瑰的概率云向毁灭态的坍缩速度就会慢一些,我就有希望看到它。”
一点感想:
本来以为看完《三体》就不再想看大刘的书了,因为这一部已经足够气势恢宏,格局庞大,但是再看完《球状闪电》以后,还是觉得触动。埋于当下的头好像又忍不住抬起来,仰望星空。天地如此辽阔,有太多的未知,浩瀚星空,即使是地球,更何谈小小的人儿,都是多么地渺小啊。面对辽阔,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好像那辽阔才是我们作为人真正的归宿,万物归于它,无论你是谁,有着何种的民族、血统或者是特点,都能融于它的怀抱。
从看见球状闪电,制造球状闪电,到发现球状闪电,才明白,它原来就在那里,只是需要光线的曲折才能看到它。最后再到利用球状闪电,用其制造成武器。是毁灭的风险,也是和平的契机。
从捕获宏电子,再到发现宏原子,继而宏聚变,接着延伸到宏世界,一点点铺开来的是这个我们如此熟悉的世界的另一面,而这世界究竟有多大,我们始终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形态,我们甚至也不知道。仰望星空,发现的不仅是自己的渺小,还有无知。
有人沉迷武器,对于武器的疯狂根植于心,就像林云,为了激发宏聚变,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有的人身经百战,可渴望的却是和平,而为了和平,也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女儿。执着,甚至甘于牺牲生命,是幸事也是不幸,但最主要的,还是幸运。
还有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地球,注视着地球上的我们。而那双眼睛究竟在哪里,我们不得而知。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向我们发出呼唤,我们的答案是什么呢?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