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
红裹着一条薄毛毯,在这个热不可耐的夏日午后,一个人贴在沙发的角落。我坐在对面,看着白色墙壁上黑白的巴黎铁塔,失去背后那颗钉子后,这座也许曾见证过无数历史时刻的铁塔,终将毫不犹豫地滑向毁灭。一如红一样。
“要关掉冷风吗?”我对着深深挤进沙发格纹上的红问到。
“这样就好。”。
一只灰白条纹猫不知从哪里跳上窗外的阳台。随后懒懒地趴在阴凉处不动。红的视线被那只猫吸引。“想听哪首歌吗?”我试着猜问到。
“这样就好…”。
我从椅子上起来。走进厨房,从冰箱内拿出一瓶黑爵。随后端着盛着黑爵的玻璃杯回到狭小的客厅的书桌前。边喝口黑爵,眼光边慢慢搜寻着红的集藏。墙上的钟“哒、哒、哒”的恣意驰骋在寂静的空间内。毫不留恋,毫不退缩,毫不犹豫。除了与电池闹扳的时候。手指伸向眼光聚焦的位置。我抽出一盘外观看起来颇新的磁带。1994年出生的磁带。磁带被保养的很好,红一向如此。我打开桌上的播放机,将磁带放了进去。“啪”的一声,磁带被送进黑暗的机构世界。音量退让到与这片空间能相互接受的地步。我将黑爵放在沙发前的小桌上,人继续坐在红的对面。
“这样好吗?”我问到。
“这样就好。”播放机唱到。
“这样就好。”红的声带像是在自主的发表意见。
荒凉的深夜,跌破了膝盖的小孩。疼痛、恐惧、无助、倔强交游在身上。独自一人嗜舔着那可能再也无法消逝复原的伤痕。时而无助在崩溃的深渊边缘,时而倔强在洪流的漩涡中心。如此的着迷。
当红的啜泣声跑进来时,思绪一同被拉了回来。我悄悄呼了口气。这下,这片空间终于迎来了平衡。我起身闯进了红的角落。近乎侵犯性的将红的上半身擅自拥进我的颌骨下。红的抖动更剧烈了。
“为什么?”空气中跳跃着红的声音。猫儿像是被惊吓到了,一个纵身逃了开来。可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播放机静静地流转着,
她们想像鲜花一样美丽,
一朵骄傲的心,
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