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清明,国家安排休息一天。
下午放学,和儿街上吃了儿最爱吃的羊杂面、烤面筋、奶茶,然后和儿勾肩搭背,一路闲聊,回到家里。泡了一杯喜欢的红茶,卧进沙发,打开手机,公众号“祖庆说”里一篇文章吸引了我,浏览过后,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本张祖庆老师的《刚好遇见》。随机翻找,现在已捧在手中。
《刚好遇见》其实去年刚拿到手时已遇见,遇见是遇见了,音容笑貌早已成过往。今日再次遇见,似乎就是生活里的一种缘分,似断还连,似连若断,顷刻间,飘然而至,我们又续上了。
“张老师的顽童岁月”,似乎就是我的顽童岁月……
儿时的学校,就是我村的一个大寺院。三间教室:分别是半年级、一年级、二年级,两个女老师,一位男老师。三年级就去大队完小上学了。
村小的三年,大部分的记忆均已模糊。本村代课老师,没有所谓的普通话,朗读、回答,均是我们最熟悉的家乡话。上课下课,也没个概念。老师说,下课了,我们便一窝蜂地拥出来疯玩;老师说,上课了,我们便有一窝蜂地进教室,听老师传道。记忆最深的是不冷的时候,和老师一起打牌,争上游,五十楷是我们最喜欢玩的牌。冷的时候,要么和老师一起拾柴火,围着火堆烤火,讲笑话。要么一堆学生靠着土墙挤油油,挤的满身是土,却又玩的不亦乐乎。
三年级时,我们顺利升到大队完小,上学要翻一个沟才能到。依稀记得,学校门口有个小叔叔拉着架子车做甄糕生意,上坡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帮他推坡,到了坡顶,小叔叔就给我们几个嘴里一人模一口甄糕,我们吃的那是一个心满意足。下坡的时候,我们就挤在架子车两边,小叔叔拉着我们下坡,我们一路大呼小叫,开心的不是如同孩子,因为我们就是那群开心的孩子。那年,我从教十余年时,在我教学的学校门口又一次碰到了卖甄糕的小叔叔,其实小叔叔已经变成小爷爷了,我说给我盛五元钱的甄糕吧。小叔叔看着我,这不是小时候帮我推车,吃我甄糕的小丫头嘛,如今可是老师了。我开心大笑,笑的眼中含泪。
三四年级,我们玩闹的黄金岁月。不同“派系”的小伙伴总会联合起来,占据地盘,和“敌人”对垒。我们的“战斗”大多时候就是以扔石子砸人的方式展开。我虽一介女流,却也喜欢掺乎男孩之中,钟锋陷阵,不求屡建奇功,只求融入其中。
……
在那个物质很匮乏的时代,精神却无比充盈。不羁的童年,已成过往。以前总归是以前,现在也总归是现在,人到中年,我不能选择的事情太多,不能决定的事情亦太多。但我怎么爱,怎么活,我一定是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