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累为止

2009-3-1 02:59

    那个冬日的午后,快到元宵节了,广播里放着恭喜发财喜庆团圆的歌曲,我晒着暖暖的阳光,枕在你的臂弯,躺椅是木质的,疏疏淡淡的凸凹印刻着岁月的纹路。广场喧闹的人群,孩子的嬉闹,妈妈的呵斥,还有老人缓缓的叹息......悦儿怕吵醒妈妈,蹲在一边看象棋,不时过来凑近我,大概是希望妈妈快点醒过来,好陪他玩耍。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暖暖又痒痒的鼻息,我,还是佯装睡着了。
     难得一见的片刻的晴朗,唤起人们心中对春天的向往,于是不约而同从家里走出来,聚集在广场,凉亭,那种聚会般的嘈杂、热情,每个人都不加掩饰对春天的渴望,忘情的抒发着她们的笑容和话语,那一刻,是让人无法入睡的,我,还是佯装睡着了。
    只为朦朦胧胧中阳光温情的抚摸我身体的愉悦,只为你已经酸困的双腿却一动不动让我依偎着的释然,只为悦儿不时过来摸摸我发丝,用他的外套包裹我裸露脚踝的童稚,还有大自然奇妙安然亦动亦静的原声,我的心变得好温润,有一种声音跳出来快活的推着我:幸福吧,温暖吧,醒来吧......
     我尽情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仿佛每一个毛孔都盛满了空气中升腾的光芒;我的呼吸也似脱缰的野马放纵地吸吮着春天的味道,那种山谷里清澈见底潺潺不息的泉水,那片透明发亮的嫩芽划过的翡翠般碧绿的露珠。
    我微微睁开眼,对面的躺椅上坐着一对白发苍苍又精神矍铄的夫妇,老人互相轻轻敲打着彼此的肩膀、膝盖,一边唠着磕,不时发出共鸣般的笑声,这种场景让我猛地一怔......是啊,好熟悉的画面,出现过的!我快速的搜索着记忆中的镜头,瞬间定格在另一座城市,另一个公园,另一个有着时光痕迹的躺椅,似乎也是木质的。    
    大学时光的周末,我们在公园里聚会,不时地寻找拍照的最佳角度,同寝室的姐妹们几乎是同时被那对相濡以沫的老人吸引住的,她和他也是互相按摩着关节,肩膀,不停地说着话,笑着,叹息着,。我们的相册里都有那样的照片:躺椅靠背后面立着的青春桀骜的我们,躺椅里满脸皱纹却开心笑着的老人......
     那天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当我们双鬓斑白佝偻苍老的时候,是否也有这样一张溢着沧桑却更加丰满的躺椅?是否也能坐着躺椅和爱着的人聊着笑着叹着?背后也站着同样青春逼人的她们?
     后来学会了那首歌曲,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时,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你手心里的宝......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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