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说声再见,你们早已离开
2017年8月6日 星期日 阴转晴
前两天,表姐带着一对可爱的儿女来家里探望。表侄子和表侄女讲着一口麻溜的普通话,完全不怕生人,与我姐的小女儿在房间里嘻嘻哈哈地玩耍。
阴雨连绵,一片死气沉沉。三人同行,戴着一顶草帽,穿着雨靴,朝着狭窄的小路进发。杂草丛生,沾着雨珠,泥泞的路,到处散发乡村的气息。半路中,表姐有点气喘,走在前面的我,回头看了一下她,娇弱的样子。我们两个有好多年没种田了,当站在田边,田里躺着浑浊的水,翻耕的泥土松松软软,踩下去,双脚深深陷住。
表姐掏起手机,四十五角度自拍。姐姐肩上担两个簸箕,装满了嫩嫩的、绿绿的禾苗。我们轻轻拿起,往空中一抛,一捆一捆禾苗来个翻跟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哇!N多年不下田了,”表姐边抛边自嘲。
“哈哈!随便插,我种田从不讲究横列整齐,插完早点走,”姐姐安慰表姐说道。表姐好奇地问我:“现在还会种田吗?”我肯定以及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三人弯腰,近距离地嗅到田里泥土的味道。安静的空气,被表姐的幽默话语打破,两个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唠嗑那些年过去的人和事。过了一会儿,田里的水莫名地泛涟漪,抬头,滴滴小雨啪啪下落,打在我们的草帽上和脸上。天空乌云密布,雨势渐大,我们慌乱得像见猫的老鼠,疾速奔回路上。姐姐一肚子的抱怨:
“这天,老下雨,存心不让我种田。”表姐打着一把伞,把草帽给了姐姐,因为姐姐的帽子破了。
“快点,明天再种吧,”表姐说。姐姐仍不情愿地回去,我们两个都心知,过了明天,表姐明天就走了,姐姐的旅游之行将要化成泡沫。大雨冲刷地面,三个人紧缩身子,走在雨中,全身湿透,感觉好爽。
回到家里,换衣服,我与姐姐忙碌地张罗晚饭。八个人坐在透明的玻璃圆桌子上,有说有笑,以前热闹的景象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有。而我特别享受这种有亲戚相聚的热闹,短短的相见,听他们谈论经历的种种,让人受益匪浅。
想起快放暑假时,我收到了老同学发来的消息,说好久没见面聊天了,暑假一起去玩。我扫了一眼,只顾手头上的新闻稿,初出茅庐,社团里的师兄或师姐发群消息那个有空去拍照、写稿,我准第一个回应,心里想机会难得,抓住一切有利的先机,好好实践。手机无数次振动,我忽略了无数次,有时草草的发过去一句:有事再聊。
写完稿子,我打开QQ,满满的好友消息。思绪万千,想起了高中毕业,泪洒挥别的我们,道一句珍重。同学聚会,我总是缺席的那个,同学问我为什么不来?一刻不多想,飞快地打了一句话:相聚的时间过得太快,离别的时间来得太早,十年后再重逢。
多久不见的亲戚、老朋友,见面的时候陌生感拉大,唯有津津乐道感觉时间太急,急得匆匆回忆、匆匆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