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姐从来都不对路,因为我觉得她从小就没让着我,我之前没想过她是不是我亲姐,后来想到以后,就寻思她很有可能不是,当然我是不敢问我爸妈的,因为首先他们肯定会否认,其次是我知道她是我亲姐,最重要的是我很有可能会挨骂。
然而,即便是亲姐,那也不妨碍我直呼她的名字,爸妈在纠正了我几次以后,就拿我没辙了,后来陆续说了我几次,那也没什么用。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上小学,忘了跟我二姐具体说什么,产生了争执,她怎么都不同意我说的,我急得没辙,转身踩着凳子,就站在了桌子上,然后指着二姐说了一句:“老子怎么的”,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不太对,但是话已出口。
然而,印象中她好像竟没有打我的小报告,这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想来,她没打小报告的原因可能是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让我乖乖的叫她姐。
因为我二姐一向以打小报告为乐,所以我说话一直防着她,每次跟她说些不能让爸妈知道的事,总是先很严肃说一句:“你别给爸妈讲”,这句话往往能管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后到底说了没,我也不知道。
我二姐一直到上大学应该都没怎么谈恋爱,至少我知道的是这样。一方面是爸妈都是比较严肃的人,对于谈恋爱一事管的尤其严,不过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外貌,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好,但这却是事实。
虽然我姐也是着双眼皮,大眼睛,五官周正,但是受家庭影响,我二姐从小就不怎么打扮,一直到大学,离开了父母那温暖的怀抱,或者说正式脱离了组织,才开始嘚瑟起来。
在我二姐被别人追求期间,还时常咨询我的意见,而对于和她处于同样恋爱经历的我,我只能尽力回想记忆里的猪是如何跑的。同时假想,自己如果这样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心理,就这样,演绎出了很多个不同性格的人物版本。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我二姐还在犹豫。这么说的原因是:“现在最终成了我姐夫的,她好像根本没问过我,我是在她确认了关系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似乎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才知道的”。
临近过年,总是家里生意最好的时候,爸妈总是忙的不可开支,所以收拾屋子一般是我跟二姐的事。每年这个时候,她总是很合理的给我分配好任务,屋顶的归我,柜子什么的归她,虽然看起来很合理,但其实我是觉得不太公平的,毕竟她应该让让我,不然我怎么好叫姐。
我二姐结婚的前一年,也就是去年过年,姐夫要来我家,所以我和二姐很郑重的收拾了一遍屋子,我看着厨房满是油烟的墙壁说,这种油烟一般都叫保洁来擦,人家有专门的清洗工具。
我二姐说:”要不我们也买点清洁剂试试“,我心想也是:”现在的清洁剂威力多厉害,估计往墙上一喷,然后擦几下,油应该就没了“,然后就兴致勃勃在网上搜了各种牌子,去超市买了。
买回来以后,我试着在墙壁边缘喷了喷,擦了几下,发现还真好使,我二姐就说:”嗯,那你就擦擦吧“。
刚开始擦的时候,我左一下,右一下的,擦一下,干净一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之后往中心区域擦,越来越难擦,尤其是油烟机正上方,站在灶台上,根本用不上劲。
短短的一堵墙,用了两个新钢刷子,擦了近一个下午。擦完以后我恍然想到:“一开始我是没打算擦这个的,我是提议叫保洁的,怎么就自己擦上了”。
我二姐一直说我家重男轻女。这点我是很不认同。初中的时候,我睡隔断,二姐睡小屋。大学的时候,我睡小屋,二姐睡大屋。我二姐结婚以后,我每次回去才睡进了大屋。然后她休假回来,我还要准备好让位。这样算的话,我觉得还是重女轻男的好。
小时候好多事都记得很模糊,我猜是很小的时候发烧给烧的了,我想:“我二姐心里该窃喜。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在这里我可能就直呼她的名字了”。
最后,我希望我二姐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关注点能够放在“打小报告”这件事上,虽然她现在已经很少做这种没有“气节”的事了,但是毕竟草绳跟蛇,除了触感上的差别以外,其他方面并不是很明显,还是需要一定时间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