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吾请为吾夫修眉,初时不愿,后难敌吾左右相磨,乃闭目而受。毕,镜中相看,言一眉尚可,一眉眉峰已失,眉尾已去一半,吾初观不觉,复观如是。
昨,团子取其父之裳弃于床,皆不知其故。后裹涎于口,左右奔玩,无不厌之,然则知其阶段之兴也,并无斥断。而后见其止于裳前,片刻,口中之涎尽落其上。夫曰:“原不知有此一用也!”
昨,夫躺于床,团子位其侧。吾携水、乳趋之,足晾其胸前,谓之曰:“请为吾敷足。”初时不愿,后屈服。水乳先后润之,无不反复揉摸,使足热,易吸收。吾欲赏之以“枣”,故转而谓团子“汝今后择婿,必求类父者。”夫闻言,引颈感慨“再不可得,只此一例,天下未之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