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海浪推涌我
一种浮起沉落于心底的幻想
经过无数张嘴泛着白沫的诉说
我和一场雨在黎明同时抵达广州
面孔四散奔逃
转眼便融化,消失,在雨里
只剩下我
独自顶着头顶的雨和一片陌生的天空
面对一堆文明的皮肉
我惊讶于它的直露
一种更为赤裸的欲望
弥漫整个城市
在传统与传统之间生存太久
物质的坦率就是一只庞然的怪兽
让你还手足无措的时候
打垮你一切温柔的想象
无休止的喧闹使许多人远离了自己
更为真切的悲凉
像一扇窗
打开之后就永远无法闭合
语言作为一种永恒的标志
庞大的人群被吸附着
亲切抑或冷淡
一株株方言的立柱
人群推涌着脚步
在没有根的地方花朵依旧鲜艳的开放
一张张面孔
在这座城市复合,影照,直到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