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幸福是一段时间,长或短暂,已逝不还,有人说,幸福是一段路,平直或曲弯,回望有憾,有人说......是的,幸福一直是我们这些人离不开的话题,平静之后,或许我们已不再热衷定义或评判,那么对于我,只愿拎着一瓶酒,边喝边回忆。
01 听大人说
1991年,我出生在西北的一个小山村里 ,那时候,我个亲爱的大姐和二姐已经懂事了,三姐应该略懂,听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了,父母很传统,希望生个儿子。姐姐们常笑着说,那一年,当爸妈看到一个男孩呱呱坠地的时候,开心极了,“开心极了”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我听到时却感动到落泪,几年后,在大家的期盼中,我们的弟弟出生了,虽然爸妈常常逗小弟说是收养的,但是他从不相信,就这样我们五个孩子,对于爸妈,那时的依赖与此时的被依赖。
听姐姐们说,我满月那天,家里请全村的人在家里吃面,那个年代,家里普遍缺粮食,况且我家孩子多,一天吃掉了很多的面粉和油,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很开心,“很开心”简单的三个字,是我这些年一直尽量不让父母失望的总结。大姐高中毕业,嫁了人,听三姐说,那时候家里活很多,照看我的担子全落在了那时还年小的二姐身上,她抱着我去上学,很苦很累,不知道还要说啥,我们已凝噎不言。
听爸妈说,爷爷在父亲七岁的时候去世,不再读书,没有手艺,一米八三大个拼命苦干,家里住的三个窑洞都是父亲一个人一点一点挖出来的,院子在沟边,上面是路。二姐初中毕业上中专,现在还记得,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等二姐放假回家,而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翻开二姐的背包,享受那时并不在乎的失望,因为我知道,因二姐上学家里借了很多钱,只要她在学校吃饱饭,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02 我记得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姐毕业后,分配到镇里的中学教书,那一年,我上初一,三姐上初三,那时候二姐的工资很低,但是已经帮家里减轻了很大的负担,但是,还要还钱,所以生活依然很艰苦。记得学校有食堂,会卖汤面,而我们就只买汤不买面,然后泡着馒头吃,就像今天羊肉泡馍一样的吃法,最期待就是,二姐在办公室给我们做面条,很幸福......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光盘行动的执行者,因为,只有经历过吃不饱饭饿肚子,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盘中粒粒皆辛苦。
三姐初中毕业后,没有上高中,为了我继续上学,出去打工,只记得那时,淡淡的忧伤和如今深深的惭愧和被爱那重重的压力。
此刻,我无法用文字去描述那被疼爱、保护和支持的过程和细节,也许这就是亲情,你这辈子忘不掉和应该还。
15年下半年,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北京,这个你待久了,走不掉的城市,其实,我一直很感激北京,这两年给了我很多,也让我思考了很多,最多的是,我意识到,自己好渺小,曾以为用不了多久,可以拥有很多,然后毫不吝啬地给父母给姐姐给每个帮助过我的人一些看得见握的住的东西,却发现,目前只能自保。说到这里,其实并不伤感和沮丧,因为我一直从未停止过前进的脚步,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因为坚强,这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留在我骨子里的东西,而且我也知道,亲爱的爸爸妈妈,姐姐弟弟,我们会彼此相依,走很久......
明天是教师节,祝福二姐及每个起早贪黑的老师,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