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木家达
牛伢思考问题一根筋，喜欢抬杠，脾气上来后，天王老子也不买帐，一条路走到黑，九头毛驴也拉不回头，容易走极端。嗜酒如命——“见酒瘫” 酒后控制不了情绪，老是闯祸。跟同学、同事、邻居打架。因为这些鬼事，荷花不晓得多少次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她恨不得用刀砍死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牛伢25岁，就到了找对象的年纪。荷花知道在农村找媳妇，首先要有新房子，于是，她拿出家里全部的积蓄，又向亲戚家借了点钱，钱凑得差不多了，在原来的老房基上建起了现在住着的这栋小楼房。
房子建好，家里装簧就没钱了。好在牛伢在村里面口碑尚好，人长得也不错，又能挣钱。很快，在隔壁曲水县的王家庄村上，有一位叫桂珍姑娘一眼就看上牛伢，她愿意嫁给他做老婆。荷花见状，急急忙忙找来媒人，去女方提亲，谈妥条件后，择日就把牛伢的婚事办了。
度过了婚姻的蜜月期，牛伢仍去苏州昆山打工。桂珍则在家与婆婆共同生活在一起，相互照应着。为了增加家庭收入，桂珍还去县城开发区一家电子厂上班，早出晚归。婚后不久，小强就来到世上，他的出生给牛伢一家带来了一段幸福美满时光。
时间不长，牛伢的性格缺陷就完全暴露出来。夫妻两个人常常因为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大打出手。牛伢多次家暴桂珍，从昆山回来，常常跟酒鬼们在一起混，喝多了回来把家里吐的一塌糊涂，第二天还有熏人酒气。有一次，牛伢带了一帮狐朋狗友来喝酒、吃饭。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折腾完了以后，那些人拍拍屁股就跑了。
因为时间紧，桂珍在烧菜时有一条鱼没烧熟，牛伢认为丢了他的面子，朋友们走后，他借着酒兴把桂珍按在地上打。小强第一次见到如此残酷的打斗场面，被吓得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隔壁的荷花。听到孙子的哭叫声，荷花赶快出来拉架，半天才把他们俩人拉开。
第二天一大早，桂珍带着他的行李包裹，丢下可怜的小强，一气之下回到了曲水县王家庄村的娘家，再也没有回头。从那以后桂珍向法院起诉与牛伢离婚，法院判离婚后，桂珍远嫁到了东北，那年小强正好6岁。自此，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奶奶照顾小强的生活。
牛伢继续在昆山打工，只在过年过节回来一次。在家期间他一定要给小强上课，“小伢啊，好好读书，老子就是吃了文化程度低的苦 要不然，干嘛跑那么远给人家打工。” 在家里呆不到一两天就走，把小强和奶奶丢在家里，偶然也打个电话回来问问小强的情况。
小强上小学二年级时，牛伢又找了一个老婆花花，花花是贵州人，也是离异的人，她带过来一个小男孩亮亮。亮亮和木头很谈得来，他们俩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小强大亮亮3岁 花花对木头也很好，视如己出。
渐渐得小强长大了，真是一年一个样。懂事的小强，开始帮奶奶浇菜水、喂鸡、喂鹅、喂鸭…… 只要有时间就帮奶奶下田干活，有时到医务室或去县人民医院给奶奶拿一点药；寒暑假、星期六、星期天在家里面读书做作业。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