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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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一个朋友聊天,朋友b说这辈子有两件事对它影响至深,到现在还深深地无法释怀。

那一年b高中毕业了,父母说因压力太大,大学几年的费用加起来要好几万,要到处借钱,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b的心里好难受,可又无可奈何,一个小孩子即使去借钱恐怕也不会有亲戚借,况且亲戚们都不是很宽裕。b主动提出了外出打工的想法,临行前妈妈给了她经费,家里算一大笔钱,50元,他拿着这仅有的一点钱,开始了外出打工之路。

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运气好找了一个包吃包住的活,可人家提供的只是工作餐,即使轮到不是中餐就是晚餐,一天有两顿是要靠自己解决的。

b的钱有限,能找到一个包吃包住的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晚上b就去最便宜的快餐店,那里的饭可以随便你吃多少,只收1块钱,b那时正长身体,饭量也是特别大,一顿可以三碗饭。点最便宜的青菜,一菜一饭刚好是两块钱,可以把肚子喂的饱饱的,b说不挨饿的感觉真好。钱实在不太够的情况下,早上5毛,晚上1.5,偶尔早上不吃,50块钱勉强可以撑一个月。b说下个月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因为饿肚子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一个月的工资勉强可以度日,所剩无几。有时冬天冷的都买不起一件棉袄,同事说到你不怕冷吗,苦笑着说不冷,被人笑话年轻就是好。回家过年了,省下的钱全上交给父母,只为博得他们一笑,虽然也是少的可怜,但那是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

第二年暑假,老板说不需要这么多人了。b成了中间要走的那个,顶着烈阳找了几份工作,都是说不需要人了。b沮丧极了,想想世界如此之大,难道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拖着不多的行李,在街上游荡着,烈日的太阳烤下来,似乎要把人烤焦。b想想很久没回去了,打算回去看看父母,再者就是休息一段时间,等天凉下来再作打算。

对于b的回家,父母刚开始是喜出望外,过了两天,b的妈妈说自己要出去打工了,那个地方有打电话过来叫人了。b知道妈妈每年都要出去一段时间,不过一般是冬天。b的妈妈说这次的地方不一样,就几天的活。b好不容易回来待一段时间,b的爸爸也叫b的妈妈先不要去,说小孩好不容易回来,多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看看瘦的,反正钱是挣不完的。可b的妈妈似乎掉钱眼里面去了,根本听不进话,听b的爸爸这样说还很生气,怪b的爸爸挣钱太少,还叫她不要去,心里满是怒火,b的爸爸沉默了,再也说不出话了。一接完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提起行李兴冲冲地就出去了,b穿着拖鞋就跟出去了,乞求妈妈不要去,过几天再去。可妈妈毫不理会,还是大步往前。眼看着都变天了,b很高兴地说到,妈妈,明天再去吧,马上就要下雨了,明天我一定不拦你。结果b的妈妈来了句,我有雨伞呢,怕什么。

b顿时哑然了,看着妈妈离去,头也没回,只留了一个孤独的背影给她,b的心里落寞极了,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争气,心如刀绞。

b说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那年正月,和妈妈一起去舅舅家拜年,舅舅的家在县城,对于农村的b来说,相当于刘老老逛大观园,兴奋新奇的很,一路上掩饰不住内心的砰砰跳的喜悦,看看似乎都很满足,店铺又多,商品琳琅满目。

吃完了饭,和妈妈还有舅舅家的儿子哥哥一起逛街去了,进了一家百货商店。看到柜台里有个铅笔盒,b的眼睛发亮了,轻声细语有点胆怯地问售货员能不能拿出来看看,售货员很热情地答到,当然可以。那个铅笔盒好神奇,像个魔术师,按一下开关就会弹出尺子,按一下又会弹出卷笔刀,还有橡皮擦等,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对于当时10多岁的b来说,这个铅笔盒如有魔力一般,深深地被吸引住了。正感叹它的神奇,玩的尽兴,突然售货员说到,不买就不要看了。突然b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羞红了脸。妈妈瞪了b一眼,示意她赶紧放回去。b小心翼翼地把刚刚弹出来的那些部件归回原位,就准备双手奉上了。突然有个弹出的按不回去了,按回去弹出来,一直反复,大冬天b急得都快冒汗了。妈妈吼到,叫你不要乱按的,被你按坏了吧。被妈妈这么一说,b的心里更焦急了,手足无措,弹出的那个怎么按都不回去,可真是急死人了。这时售货员说到,弄坏了你就要赔,让你买去了。这时b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看那样子恨不得打b一顿。突然妈妈和售货员说到,“这不是我的小孩,是我们同村的,正月叫我一起带过来走亲戚的,我没带钱,要赔让她自己赔。”售货员说到,“那没办法的,你带过来的,你可以先垫付,再回去找她父母要。”妈妈板着一副铁青的脸说到,“那不好意思,我没钱,要不让她待在这好了。”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双方都毫不示弱。b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都快爆炸了。突然想起舅舅有给了10块压岁钱,就在口袋里,似乎快被自己拽出了汗,紧紧地握着。听到她们实在僵持不下,又听到妈妈为了一个铅笔盒竟说自己不是她的孩子,顿时心凉凉的。b终于在最后一刻,爆发了,鼓足勇气大声说了句,我自己赔,哆嗦地掏出了口袋里就差被捏成稀巴拉的10块钱,本来打算拿去买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对当时的b来说,是好大的一笔钱。拿着铅笔盒,b的心里七上八下,不过心里莫名的开心,因为可以拿回去送给姐姐,相信姐一定会喜欢的。这样一想,b的心里好受了点。

后来去外公家,对于妈妈的举动b的心里存着一股气,可妈妈还一直不依不饶的骂着。b就想回家,一个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妈妈一直吼着,叫哥哥不要理我,走了好远,妈妈一直在远处大叫着威胁到,你再走远就被坏人抓去卖掉。b的心里有点怕怕的,可脚步还一直往前,妈妈不准哥哥过来叫我,说随我去,b的心里委屈极了,时不时恐慌,回头看妈妈不见了,不由得立马跑过去找。原来是妈妈的一个小恶作剧,是故意的,b被气的够呛,怪妈妈太无理了。默不作声地跟着后面走,心里一度的不痛快。

虽然是两件小事,可对b来说影响至深,直到现在,b都不敢乱花钱,总是小心翼翼,知道责任的重要性,自己要为自己的一切买单,活的战战兢兢,在意别人的目光,有时自卑渗到骨子里去了。只希望自己争气,不给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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