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年
大年是最后赶到读书会的女生,来自湖北,现在在云大念书。之所以单独列出一章来写她,是因为我们活动后交流最多,对她印象最深,而且我很喜欢她。
大年之所以叫大年,因为过年时出生,一个很好的日子。那天她穿了件白色的外套,连整个人都很白,白得如柔荑,如凝脂,如瓠犀,如月光下的雪。大年坐下的时候还捧着手机,貌似是室友家里出了事情,她一直在努力安慰。安慰好室友之后,她才放下手机加入到我们。轮到大年说的时候,她聊了自己对《活着》的看法,具体的内容我已忘记,只记得她说话很慢,很有条理,似乎每说出的一句话都被认真梳理过。因此听她说话,不管说什么,你就是会觉得可信。
聊到抑郁症时,大年说起自己得抑郁症的经历,因为母亲的离世,心一下子坠入谷底。用大年自己的话来说,那段时间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没有情绪,不会高兴,也不会悲伤。说到这段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笑笑,另一个读书会的女生。笑笑也有抑郁的时候,甚至有自残的经历。相同的是,她们都从这些不好的情绪走出来了,现在说起那时候的事情都非常平静,像是在说邻居家的事,但她们的叙说又能把你带到故事的现场,仿佛能看到那时候无助的她们。
化哥说,有悲痛经历的人,更容易看到佛,更容易领悟到什么。或许是有过经历、有故事,我觉得大年身上有不同一般的冷静和淡然。印象中,大年不怎么笑,但笑起来很好看。
后来不知道聊什么,大年居然聊到了自己的男朋友,一个不太成熟,需要照顾的男生。男生在上海,她在昆明,相隔两千八百多里,从东到西。大年的朋友说,大年这是当妈当姐又当朋友的。从大年简单的描述中也可以感受得到,大年的心理远比男朋友成熟。
和一个不成熟的人恋爱是件累人的事情,我深深地知道。
读书会结束后,我要去云师大呈贡校区找一个高中的同学,刚好和大年同路。于是,大年带着我坐地铁到了云南大学呈贡校区。路上,我们握着地铁上的扶杆相对站着,在喧闹声中断断续续地聊着天。其间,大年让我关注她自己的公众号,记得公众号的介绍里只有一句,“嘿,有时间聊个人生呗”,里面是大年写的诗和文章。她翻出历史消息,找出七夕节写的诗,我看完之后,她在旁问,看懂了吗?每一句都是有来源的,要不要给你解释解释,然后就自顾自地和我解释起来。我偷偷地看着她解说时的表情,比路边手机贴膜的还专注、认真,非常可爱,萌的我都想抱她起来(大年看到了,请不要砍我)。也是这股专注,让我赶忙收起心思,听她一字一句地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听一个人解释自己写的诗。我也写诗,但我很少自己解读,因为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鬼,就算知道,也不大习惯和别人说。
所以,我有被惊到。
大年那股认真和专注,更散发着魅力的光。
路过其中一站时,我提示大年说,你看,如果把那两栋楼看成是空白,把天空看成是实物,你会发现很有意思。大年抬头时,地跌已经跑了过去,两栋楼被抛在身后不见。
地铁很快,时间也是,到达云大时,天已经黑了。可惜的是大年要陪那个伤心的室友吃饭,不然还可以一起吃个饭,更添一顿饭的交情。
大年是个善良的姑娘,知道我分手,不时地鼓励我向前看,慢慢习惯一种不习惯。
也祝她考研顺利,幸福快乐。
最后附上两首大年写的诗,我就不解释了,毕竟这是她写给别人的情书。
“东海夏暑未收
西山秋岚已至
隔着十八度的时光
隔着十五度的炎凉
隔着四千三百秒的日月苍茫”
“电波里的晚安
信笺里的浪漫
拥抱着两千八百里外的遥远
像是拥抱着脑海里熟悉的温暖”
5.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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