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日子在秀秀的思念中过了三个月,已近冬天。隆冬时节,秀秀家里的食物不足,又打起了抓活鱼的主意,想法去抓了两条鱼。
将新鲜活鱼破肚,去鱼鳞,掏空内脏,洗净。正要烧火,好像听到三个月不联系的林波的声音。秀秀像风一样冲出厨房,走之前还不忘把鱼挂起来晾干水。
原来,林波实在是不想放弃秀秀,在家里和他爹斗气,被关起来了,今天是逃出来见秀秀的,两人度过了你侬我侬的一天。
等秀秀结束了一天回来。她已经吃饱了饭,看到厨房这个鱼,认为不能这样浪费,所以切成宽二寸长四寸块状,加入粗盐、酒腌三天。
三天过后,闻着这味。秀秀认为好像味道迷人。就把它拿出去晒晒,可是一不小心鱼就掉到了辣椒上。辣椒末是放在这里晒的,秀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和辣椒末一起裹上了辣椒粉。直接放在太阳下暴晒了一天。冬日的太阳是温暖的,秀秀有了恋人也是幸福的,这个鱼可能也产生了微妙的幸福的变化。
闻着这个味道,秀秀认为还是可以吃的,但是没有敢吃。认为还缺少了什么,那日和林波玩的时候,又发现了一物,吉州区的专有特产,叫做茶油。这一下就点亮了秀秀的大脑。对下!之后要进行储存,储存不是干的,应该是要加入油或者是茶油。
于是,为爱点亮厨艺的秀秀,动力十足。秀秀将裹好辣椒末晒好的鱼放入坛子中加入放凉的熟茶油浸,浸没全部的鱼。密封,发酵。
一个礼拜后。已经到了上次林波和她说,她爹给秀秀的最后一天了。秀秀十分着急,眼巴巴望着那堆鱼肉,期望它能完成秀秀的心愿。
次日,早起的秀秀将霉鱼从坛子里面取出来,用茶油煎。煎的时候把握好了火候,秀秀认为这个很重要,尝试了很久改用小火慢煎。
打开锅盖,香气扑鼻。这鱼,貌似还可以。尝了尝,秀秀感受到了一种味道,名为幸福。撒上辣椒,以辣为调味料,是江西吉州人所挚爱的美食。她想,我这下应该能和林波在一起了。
热闹无比的街市,辉煌的林家大门口。秀秀带着准备了一早上的鱼,拿出来。去找林波爹,他爹正好在家。
敲门之后,家丁不客气地把她迎了进去。秀秀告诉他爹。这些,就是她的嫁妆。
他爹指着那鱼对她说,“果然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人家,什么东西都拿来充数。这是什么,能吃吗?”秀秀面对他爹的怒火,还是站出来了,没办法。这不仅是她的心血,更是她后半生的幸福。
于是众人只见林家大老爷家门口,有妙龄少女一枚。瞥见,惊为天人。又听声音,宛如黄鹂鸟儿,在说些什么呢?走近去听,只道:“我所制作的霉鱼,其特殊风味主要来自于特别的霉制过程,最传统的会用到稻草等鱼肉出现泛白糊液。后继续进坛子密封发酵,这种发酵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霉臭味,也正是霉鱼的灵魂所在,经过加热烹饪,就会转化成令人沉迷的霉香味。辣椒末同鱼一起的发酵过程后也会产生和一般腌制辣椒不同的风味,这种腌制的辣椒单独拿出来说其实也是霉臭味的,和常见的剁椒酱气味不一样。这正是我的独门厨艺,使得鱼变“霉”,成为新口味,更香,更易保存。”
——爱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