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年轻一代及我们的献身
说到自由,我还是喜欢从‘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说起。这首脍炙人口的革命诗歌,是那么深刻地影响了这个世界,在其后的近百年里,成为为自由而奋斗的革命者的行动指针。我忽然发现这首诗歌里面的悖论,既然我们要自由,那么当我们的精神已经不在、肉体已经荡然无存,那承载我们的自由的东西又在哪里?显然,这个为自由而奋斗的革命者,不是为了个人的自由,而是为社会、为子孙后代、为我们这个世界。
所以,我们信奉的自由,这就是我们的一个信仰而已。其科学的含义已经无法让我们进行认真思辨。
今天,我们说,民主和自由,是普世价值观。这还是很值得怀疑的。我们是要谁的自由,是自己的自由,还是他人的自由,为他人自由而奋斗,这高尚吗?当然是很高尚,但是,你在为争取自由而奋斗的过程中,失去了自由,究竟是得到了自由呢还是失去了自由呢?你的奋斗的结果如果只是造就了无数个自私的人,而显然你的捐躯是无私的,那不知道你能否承受呢?
当我看到那一个个年轻人,自由散漫、自私自利的时候,在我看着他们一次次用自己的自由去做伤害他人的时候,当我看着他们毫无公德破坏我们生存家园的时候,我忽然有些为那些为民主自由而捐躯的前辈不值。
民主主义者、自由主义者熊培云,他在《自由在高处》的书中有一篇论述个人的主权的文章。他说‘没有人希望自己因此而变成奴隶,既失去了对物的主权,也失去了对己的主权,成了大公无私时代里一无所有的新人’。没有人自愿成为奴隶,但却有人愿意为自我的信仰献出生命。熊培云相信,服从已经掏空了人成其为人的一切真实意义。对待社会的认知,如果有一成不变的良知,可以脱离信仰、道德而存在,那我们的社会也许就没有了纷争杀戮或者意识形态的斗争。
个人的权益,我们应该维护哪些,应该怎样维护,每一个个体应该站在哪个角度去维护个人的权益,是无论如何都要坚定的维护自我权益,还是有所为、有所奉献,当我们拿来和那些为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繁荣富强的革命者来比较时,却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我们今天能够畅所欲言地谈论自己的民主自由,怎能不想想那些革命者,正是他们用生命和鲜血为我们换来这一切。在他们浴血奋斗的时候,他们没有想过个人,没有想过自己是被什么主义、什么思想所操纵、所蛊惑,是他们自愿的奉献。
相较于独裁者对平民百姓的剥削掠夺,相较于弱势群体的基本生存权益被侵占,无疑,民主自由的思想更显得平民化,更能为我们大众所接受。
但同样,我们仍要强调非我的权益,强调献身,这个献身,不是为专制者,而是为大众平等的、有尊严的、温饱有保障的生活。
年轻的一代,今天,已经非常深刻地接受了西方的民主自由价值观念,以至于他们反对一切献身的思想,在他们那里,只有自己的自由,无所谓国家、无所谓民族、无所谓信仰。从他们的语言里、从他们的文字里,以及从他们的行动里,我看不到奉献的精神。
没有为他人奉献的精神,我们何处安放自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