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时读了一本有关西方哲学的书,对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印象深刻,同时,我对他既是哲学家又是数学家的身份也深感好奇。在我看来,这两个身份的结合,的确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工作后,有一次和一位学西方哲学的同事聊天,我问她,为什么很多哲学家同时又是数学家呢?她告诉我,数学是哲学的源头,早期西方哲学家认为,这个世界的运行,是可以用数学计算出来的。
是吗?头一次听这么个解释,我更是困惑了,哲学和数学还是一家?数学公式能解决哲学问题?
这个问题的彻底解决是我在读了《极简欧洲史》之后。
知识是想通的,哲学问题的解决最终在史书里找到了答案。
谈哲学问题,必须回归到古希腊,这里是现代文明的源头。希腊人在思考方式上有个特点,那就是对数学的重视。“希腊人认为,这个世界是简单的,它的运行规则可以用数学来表达。”
“希腊人认为几何学是个简单、优雅、有逻辑的系统,非常赏心,也非常之美。”好吧,就这一点,我承认,我达不到希腊人的高度,上学时把几何当习题做,最头疼的就是立体几何。顺便说一句,我们现在学的几何,都是拜希腊人所赐,世界上并没有别的文明产生过类似的东西,公元前四世纪,欧几里得即写出《几何原本》,而这些知识直到明朝时才传入我国。
在希腊人眼中,几何学是引到人类认知宇宙本质的一个途径,他们认为世界多元样貌的背后,必然有种简单、规律、有逻辑的原理在支撑,像几何学就是。由此,他们根据灵感,大胆揣测。
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其他星球包括太阳和月亮都以圆周绕行地球。这是希腊人对宇宙的认知。其他星球为什么要以圆周绕行地球?因为希腊人认为圆形是个完美的形状。这也是希腊几何学说的一部分。
这个宇宙观盛行了两千年之久,直到17世纪被推翻了。我们现在所认知的科学始于四百年前的这场科学革命。但他之所以能推翻希腊科学,遵循的正是这种希腊灵感:答案应该简单、符合逻辑、能以数学表达。
我们现在知道了,地球和其他星球是以太阳为中心呈椭圆形运转的。而这,也是牛顿用数学公式算出了万有引力定律得出来的。
17世纪的科学家推翻了希腊的宇宙说,但他们之所以推翻的了,用的还是希腊的数学方法。
对了,那位大哲学家笛卡尔,也是生活于17世纪的人物,正是他创立了解析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