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过境|吉匆匆
几次骄傲的凝视
黄昏大地,春色黎明
被她轻易掠去衣物,一丝不挂
——凡事有迹可循,她准时回来
她的裙摆发出音乐
所有的柳絮成为灰烬,像泥土和水
安静地躺着,望向她
试图找到某种传承
我仰起头,迎接她
那不该是忧郁,该是柔软的,她说:
“从眼睫毛到耳后的发梢
又有一个被耗尽了”
她从南至北,之后
左眼爱意,右眼黯然
脱离母枝的叶子嘶鸣几声
我想起了她春末时的赠物
▌南风过境,已是春末,街头的柳絮终于不再扰人,丁香花也探出墙头,向着远离树枝的方向生长、蔓延。
这并不是某座宫墙——在北京,明黄的墙壁,很容易被想象成曾经哪位高官显贵的官邸。这恰恰是一家院子。
如果去公园或者更远的山林,已经没有冬天的颓色,穿着纯白短袖行走,已经汗测测难忍,我知道,该是换季了。
北京的夏,是东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