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和我参加完小舅舅婚礼,和外公外婆一起从杭州到芜湖。
在芜湖车站刚和外公外婆一分开,呼呼就抱着我说:“我又有点依依不舍”。
他又提前不舍了。
一包瓜子没嗑完,车子就到了芜湖车站。在这里,还得再转趟绿皮火车,才能到杭州。
10点15分,刚上绿皮火车,呼呼就着急他的方便面。受不了他五次三番地催促,11点不到就将面泡了。
一路上吃着零食、喝着奶茶,看着书,偶尔还假装欣赏下窗外的风景,4个小时的旅程过的挺快。
快到杭州时,呼呼居然无比香甜地睡着了。到站时,一叫,立马醒了,不一会又清醒无比、精神抖擞了。
下火车,乘地铁,到达临平时,遇见了好几个黑人。呼呼惊奇地用手指给我看:“妈妈,黑人哎。”
我拍掉他举起的伸出食指的右手:“不要用手指人”。一抬头,看见黑老外朝我们友好的微笑,做出友善的表情:额头吊着眉毛,眉毛拽着眼睛,整个脸一齐朝我们笑开来。我急急忙忙回了个微笑,呼呼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脸偏向一边。
坐上大舅舅来接我们的摩托车。一路逆风夹着雨点对着我们“噼噼啪啪”。呼呼疑惑:“咦?这一路上怎么没见到出租车?”
我正在发呆,听此一说朝街上看看,果然没看见出租车。
话说了没多久,呼呼为自己的口快感到难为情了:“哦,还是有出租车的,看,那里,有几辆。”
不过出租车总是不多的,他的观察力一向不错。
到了大舅舅的住所,他公事公办的将屋里的人喊了个遍,然后玩他自己的去了。
听说梓焱哥哥也要来,急着问:“哥哥作业写完了没?”
“写完了”!
听到这个回答他立马找地方写作业了,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去玩。
晚上在宾馆洗澡,他高兴地“辣喇辣啦啦,辣喇辣啦啦”哼了起来。
舅舅买了夜宵回来,我怕油滴到他衣服上,让他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吃。看着他瘦骨狼筋的样,问他冷不冷?
“不冷”
过了一会,舅妈看他缩着膀子蹲在两床之间,问他在干嘛,回答说:“冷”。
“冷,你不说干嘛?快把浴巾披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遇到事他总是这样扭扭捏捏。
第二天早上,我和父母一起去拜访小弟弟岳父岳母。呼呼则要求留下和梓焱哥哥一起玩。
下午在举办婚礼的酒店见到我时,立刻亲热的过来抱住了我:“妈妈,我好想你”!惹得虎舅舅在后面笑话他。
晚上在小舅舅婚礼上,为了奖品也算是拼了一张小脸,和哥哥一起上台表演了起来。
他在长长的T型台上走着时,两个肩膀缩向里面,胳肢窝夹得紧紧的,脸也绷着,我真怕他会哭起来。
好在并没有哭。
第二天,也就是6月11日早晨,我们和外公外婆在宾馆吃完了自助早餐,一起回家了。
在芜湖车站,和外公外婆再见了以后,偌大一个车站,人来人往,他又开始“依依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