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漫步青春#征文活动,作者:陈梦,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且未在其他平台发布。
记得当时年少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三十年代流传着的这样一首童谣,却也是九零后的我童年的真实写照。
十岁之前,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也就是说,我的童年是在爷爷奶奶陪伴的乡下度过的。那时候的我们并不富裕,但却有着一段段再多金钱也换不回来的无忧无虑的儿时回忆。
记得当时年少,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留着童年的印迹。那时候的天很蓝,尤其是一场雨过后,天空一尘不染,干净得像一面丝滑的蓝色绸缎,不时有几只鸟儿飞过,点缀其间,瞧!雨过天晴,又是一个好天气。那时候的我,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和两个哥哥一起,上山下河,摸鱼捉虾,从天亮玩到天黑,乐此不疲。长大以后,我时常会想,老家就在那样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有什么能让我和哥哥们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样,并且从不厌倦呢?现在我知道了,让我们驻足的,是童真,是无忧无虑的快乐,也是那段缓慢岁月里回不去的旧时光。
我出生在大山里面的一个小村庄,那里风景宜人,民风淳朴。小时候,爸妈出去打工,我就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每年暑假,两个哥哥也会来老家,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因为我和哥哥相仿,所以很玩得来。于是那段时间,便成了我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光。记得当时年少,好像一天的时间都格外长,不像现在,早上想睡个懒觉,一上午就没了。那时候,每天清晨我们都会在公鸡的打鸣声中起床,爬山,下河,做一些简单的农活,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因为是夏天,我们白天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河里度过的。老屋门前有一棵历史悠久、饱经沧桑的银杏树,树下就流淌着一条小河,那里是极好的避暑胜地,爷爷经常靠在桥下的摇椅上睡觉,奶奶就坐在小板凳上做着农活。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和哥哥带着两岁的妹妹在河边玩耍,那时就我们三个在河边,妹妹坐在岸上,我和哥哥在水里用石头和泥沙做水坝,当时我们正在聚精会神地搬石头,也没注意,后来哥哥一回头,发现妹妹不在岸上了,于是就急忙叫我,我再一回头,发现妹妹掉水里了,这可把我俩吓坏了,于是哥哥急忙地一把把妹妹抱起来,妹妹全身湿透了,却还在一旁傻乐着。我和哥哥都怕挨骂,于是我们就把妹妹抱到上游的大石头上,因为是夏天,太阳也很大,就一直陪妹妹把衣服晒干才敢回家。这件事成了我和哥哥的小秘密,直到长大后一起回老家,偶尔提起这个,还笑着相互打趣,一边笑一边感慨,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傻,很可爱,也很单纯。
儿时的记忆里,除了和哥哥们一起打闹玩耍,最难忘的就是爷爷奶奶对我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小时候农村没有修路,自然也就没有大巴,我就读的小学离家有十几里的路。每天都要很早起床,才不会迟到。为此,爷爷特地买了辆自行车,接送我上学。每年冬天,天不亮我就要起床,小时候还留着一头长发,自己又不会扎,奶奶每天早晨都会先起床,帮我准备好一切,还要替我梳头发,然后给我带上热水,怕我坐在自行车上冻着了,还给我装个热水袋或者一个暖手的小火炉。爷爷每天早晚两趟,来回接送我。最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有时候晚上写作业遇到不会写的,我就问爷爷奶奶,可是他们没有读过什么书,当然也就不会写,但是他们又很着急,所以我经常会看到奶奶在一旁擦拭泪水,充满无奈与急迫的神情每次都会让我的心一揪,然后止不住地心疼。后来,我都不再问他们问题,为了让他们放心,我都会在第二天去请教老师。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那个昏黄灯光下蜷缩在一角默默流泪的奶奶,我的心就会揪得生疼,想狠狠地抱住她,说一句:“奶奶,我已经长大了,您不用再担心我了,现在的我,可以来保护您了。”
长大后,就很少回老家了。只有逢年过节,我才会约上哥哥,即使回到老家,也只是匆匆待上一日或半日,便又要返回到忙碌的工作学习中去。现在,我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回老家的机会就更少了。大学的空闲时光虽然不少,但是仍然有很多需要忙碌的事情,社团活动、学习、考证等等。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浮躁,也有些疲惫,所以就很想剪一段闲暇,回到老家,回到那段缓慢的旧时光。
虽然童年一去不复返,虽然现在有些忙碌与疲惫,但我还是会抽出时间,让自己的心灵驻足、沉淀,给心一个放空的时间,也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未来不仅有远方和梦想,还有诗和田野,还有在路上的我,以及在身后默默支持我鼓励我的家人们。
如今,我也时常会在花津湖畔散步,拍拍风景,只是偶尔,思绪还是会飘到老屋,还是会想念老屋门前的银杏树,和树下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