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了一下“适可而止”,解释说是现代常用成语,那古人怎么表达呢?孔子说:“不多食”;朱熹说:“适可而止,无贪心也”,看来宋朝时已总结出了这一叫法,而后的人再写这四个字自然需要翻新一番。老师说:“她总以为儿媳妇的管法似乎太严厉了,不合乎适可而止的中道。”老舍把它说成中道,中,常用释意是中庸,这个词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好词了,对现代人而言。闻一多很聪明,他就不再自以为是的添加自己的总结,搞教育的职业病,看似满肚墨水,可最终与复印机功能相当。他是这样说的:“从来没有暴风雨能够持久的。果然持久了,我们也吃不消,所以我们要它适可而止。”在他没做所以之前,我还有些震惊或说心虚吧,感慨不愧是人称大家!读的我思绪翻飞,似乎马上就参透了某种奥义,不过不出圈套,我果然还是上当了。这就是这些大家的高明且令人作呕之处,大概他们练习笔法就是练习新骗术。这使得我们这些寻求精神奥义的读者酸甜苦辣体味满满,却都归是竹篮打水,再厉害一点的写字人上升至哲学层次,还会一招海市蜃楼,即使读者拎回来一只空竹篮,在一段时间内也能感觉自己收获颇丰,甚至有沉甸甸的稳当感。
说到这,我就需适可而止了。我的原因很明显,骂也骂过了,包括我自己。我也在学习这些人的伎俩中——贩卖文字。商人皆逐力,用一些“善意”的谎言包装是必要的。如果已经能引起你的一番瞎想,就说明我也算学会了: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骗术。写文字的时候,我掌握的小窍门就是,要保持分裂的心态。一面记得昂起高贵的头颅,横眉冷对。一面又提醒自己要谦卑,别忘了要讨好。
我跑题了吗?我没有,这叫手法。谁规定要命题作文呢?从出生给你一个命题,你就能照此展开吗?如若真能,又生为人干嘛呢?看,这就是横眉冷对,用人生大道理说的你自愧不如,然后我还需要你这个烂人捧我,给我,食色性也。但我犯法了吗?我没有,我可以在这里蹂躏你千万遍,把你想象成各种我想抚摸的肉体的形状。但请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胆小鬼。因为写肉文的,画肉汁欲流的人大多不会是现实中的情色狂,如若在现实中已被喂饱,那么还怎么在脑海里寻找到刺激呢?所以越是绝境才越能出大家,越能麻痹自己的人才,善于臆想的天才。他们想的爽了,你们看着才能爽。回头看去,从朴素主义到现代主义,再到超现实主义,无不是现实物质已经喂饱了相当的欲望,这样创作者不得不寻找更刺激的点。从原始的直接上,到换花样,玩感官,这些还不够就加上别的物种,怎么恶心,怎么困难,越超现实越刺激。
但没人会说透,要适可而止,除非你是担得起磨人的小妖精这样的称谓。如若已经达到物质上的社会满足,谁会拒绝的了小妖精的乐趣呢,独孤还但求一败呢。我也有很古板,很做人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下笔前,我打算写适可而止本义是想写人生就在于适可而止:最好事,品尝享受适可而止;做恶事,偷尝禁果不要太过火候。但一旦开始臆想时就爽到忘了方向。但最终我还是停了下来,精力能力有限。所以,适可而止这个词就成了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句号。句号是用来自己给自己所作所为的终结,由此就有了新问题。你对别人说:“适可而止吧!”或者说:“请适可而止。”这无疑就成了自找无趣。猫儿还在撒泼,你抚一下毛就能乖乖不动吗?即使你是她的主人也未必能做到吧。不然为什么会出现猫奴这个词呢?主人是我的奴仆,也是挺刺激的设定。如果这只猫还会创新,那就更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