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日记我只写了两页,剩下的时间里都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这一辈子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呢。人不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世界,但又不能不想。既然来了,就要有所等待,等待的时候就要奔波忙碌,希望在一天结束前揭开生存的秘密。
我也许早就意识到答案是不会有的,这样可能会更自由,而我始终在为等待寻找理由,没有理由也要制造理由。
我在等哪天可以和那天的云豹一样无虑地去吸凉凉的云还是哪天还能见到你呢?
外面的房间传来丝弦之声,我靠过去看见窗玻璃外面热气腾腾,一群人坐在油腻的桌子旁边,各捧一个搪瓷盆,喝着带油花和饭渣的白开水,听着收音机聊些牌的事情,好像一点也不冷。
这帮家伙,他们倒是自得其乐。
那收音机里的京胡拉得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