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是种激情,燃烧的激情,闪耀的激情,歼灭的激情,我热爱生活,唯独独钟情于此。
颜色源于本能,想象的本能,艺术家被起诉为精神官能症患者,以颜色为命,玩弄文字(一个有意思的称呼是"文字的排列组合"),
沉迷于意淫的镜像中,颠倒乾坤,否定生命,这是一帮危险的"施虐者",长于污染生命环境,且如痴似狂,像中尸毒般精疲力竭而死,丢下一路肥腻的秽污,竟被视为圭皋,流于世间,可耻。
颜色岂是虚幻的,持此说者无异于以为人皆虚幻者之流,一样的浅陋薄情,一样的樟头鼠脑。颜色即人之激情也,镜像艺术家,多有心无脑精致易碎者属,比之哲学家,史学家,生活者便下流,软骨。瘫倒于混乱的色彩中,期期哎哎,面露春光,眼流淫邪,可笑可怜可耻可杀。
颜色是种意志,斗争起来的辉煌,如赫拉克力特所说:"是火,是干燥的灵魂"。当随时间消散后,随恩培多克勒的"爱"和谐后,就归于无形了。
每个人总有他生命的颜色,和他生命的季节。你是什么季节?我如是问。尼采属于夏天,叶芝属于冬天,普希金在春天,拜伦在大海时节,高晓松在人间四月,林夕在八月晚秋……。
颜色是多样的,在多样中对抗,这里面没有顺从和屈服,你的颜色是什么浓度,她可以独自燃烧吗?
我喜欢每一种颜色,黑色多么倔强,白色绝对洒脱,但这两者都谈不上圣洁,黑色太神秘,白色太懒散。我也喜欢淡色,淡色的黄,是孕育的意思。
颜色是禁止想象的,当我想反对事,它她强悍的迫近我的神经,低声警告我说:"我是不容思想的,也不容深度,对你的深度和思想我只会讥笑和嘲弄,你剥开一个裂痕,跳进自己的深渊里,然后挣扎着想跳出来,绞尽脑汁勉强自圆其说,还不亦乐乎的傻笑。我是在高处的,你只得仰望,说罢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