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里面讲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教不严,师之惰”。
受儒家思想影响,国人自古就以能否写出好诗或者锦绣文章为评判人才的标准,如果能兼写一手好字,那恭喜您,人中龙凤,若是在科举取士的年代,腾达不远矣!放在今天,起码也是受人尊敬的文人,知识分子。
然而时至今日,仍然听到好多家长为孩子不会写作文而头疼,给孩子报补习班,订资料,找高人指点。
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子一样也不会写,也为写作文头疼不已,现在的老师是如何教的,我确实没了解过,但以我个人经历感觉到,文章千古事,真没什么捷径可走,一切源于点点滴滴的积累,源于反反复复的训练。
如果说与天赋有关,这天赋可能就是热爱,兴趣,而兴趣也是需要培养,潜能也是需要挖掘的。
上小学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至少换了九任,放在今天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确确实实发生在我们身上,真够闹心的,一直到高年级的时候才算稳定下来。
最后是一位孟姓女老师, 孟老师文章写得有多好不敢说,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写文章,但必须承认,她是一位对工作非常负责,非常敬业的好老师。在启蒙阶段的几位语文老师中,孟老师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首先是跟得紧,对学生要求十分严格,为了巩固学过的知识,她经常听写生字,生词,写错一个字打一板子,板子是现成的,就是黑板擦背面。
我曾经领教过,那板擦打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本能地把手抽开,扯过来接着打,眼睛都不眨一下。心想这女人心真狠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狠得牙痒痒,挨了打还得马上把所有写错的字,每个字再写五十遍,拜板擦所赐,曾经写错过的字这辈子都不会写错了。
其次是笨办法,为了让学生作文时有话可写,老师经常找一些范文,让学习委员抄到黑板上,学生们在下面抄,抄完就背,背会了就一个一个过。老师还是懂得提高工作效率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在她那里背,各小组长在班长或者学习委员那里背,其他同学在小组长那里背,背不会别回家吃饭,教室后面站一排接着背,一手拿书本,一手高举起,胳膊酸了放下来,板擦伺候,为此板擦没少丢,终究学校还是不差板擦的。
记得当时有一本小杂志叫《作文通讯》,收录的都是小学生的优秀作文,每期收到爱不释手,一天时间就给看完了。通过大量阅读,积累素材,写作文时明显感觉轻松不少。
如果说你现在还能写篇文章,写出来的文章还能看,那说明你的基础还行,把文章比喻成一座房子,那组成文章的字词句就相当于建成房子的一砖一瓦,砖头瓦块不过关,建成的自然就是危房,谁敢住?
如今读过的网文也很多,错别字连篇累牍的也不少见,无论你内容再好,马上划拉走。
想起三年级开始写作文的时候,一开始很好奇,可拿起笔就傻了,这作文……怎么写?抬头看看,大家都一个样,你瞅我,我瞅你,大眼对小眼,抓耳挠腮,笔杆能咬烂,写几个字划掉,写几行字撕掉,吭哧吭哧开不了头,作文本已经撕得所剩无几,败家熊孩子!
所幸我们遇到一位明师,启蒙阶段字词基本过关,因为背的东西多,脑袋里有存货,写篇作文谈不上得心应手,起码言之有物,语句通顺,基本意思能表达完整。老师批改后有圈有点,后面的评语多是鼓励的话语。克服了畏难情绪,增加了信心,越写越好,从此步入良性轨道。
一切得益于老师的严格要求,孟老师功不可没,称得上是一位称职负责的好老师,为以后升入初、高中打下良好的基础。
改变是痛苦的,成长是快乐的,没有严苛的训练,就没有超凡的自由。无疑我们这一批学生是幸运的。
——致敬敬爱的孟老师。
作者:布衣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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