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读书》
牛 犁
当我是少年的时候,我最喜欢读的书是“小人书”,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上面的图全看得懂,记得我最喜欢的是巜西游记》和《水浒传》,当然也少不了《平原游击队》和《铁道游击队》。西游记中最佩服的当然是孙行者和他的72变,水浒传中最佩服的即不是李逵也不是武松,而是鲁智深。原因很简单,和鲁智深相比武松太会算计,李逵太粗鲁。鲁智深则多智慧少算计,多勇猛而少粗鲁。
当我是青年的时候,我最喜欢读的书是《三国演义》《家》《春》《秋》《福尔摩斯探案集》《基督山恩仇记》读《三国演义》,最佩服的是诸葛亮的计谋和赵云的勇猛,最搞不懂的是拥有天下第一军师和天下第一猛将的蜀国怎么就让曹操给灭了呢?读《福尔摩斯探案集》最佩服的是他丰富的阅历和渊博的知识以及在此基础上的推理,有时破起案来竟分毫不差!最读不进去的是《红楼梦》,最受不了的是贾宝玉整天和一群丫环小姐卿卿我我的在一起斯混,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我还常常把巜红楼梦》中人物搞错的直接原因。
进入中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以初中二年级的学历和压在分数限上成绩考入了北京交通管理干部学院。两年的脱产学习使我有机会比较系统地学习大学规定的文化课和中西方相对开放的理论知识,这一时期除恶䃼基础理论知识,我最喜欢读的书是中国的先秦文学和古希腊哲学,最喜欢读伯拉图的《理想国》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弗洛尹德的《精神分析引论》、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马科斯.韦伯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以及叔本华和尼采的著作。我最佩服的是苏格拉底为捍卫真理而死,谭嗣同为变法献身的精神。
这段时间,比读书更重要的是我掌握了学习方法,开阔了眼界,明白了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的二维条码,也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一种原因可能会出现多种结果,一种结果也可能由多种原因引起。学会了用智慧的眼光去看待事物,用辨证的思维想问题。
我真正静下心来读书是在2006年退居二线工作以后。
张潮说:“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赏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意思是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加深,人对事物本质的把握可能更全面,读起书来也会得心应手。我并不完全赞成他的看法。我认为,少年是带着理想读书,对世界充满了期待;中年是带着问题读书,对未来充满了拷问;老年是带着成熟读书,对生活充满了包容.....可以说,每个年龄段都有读书的优势。
老年读书的优势还在于,远离了喧嚣的职场竞争压力,远离了繁忙紧张的工作,远离了复杂的社会关系和时刻变幻着的人群,能够静下心来,读自己喜欢的书,做自己愿意的事。从2006年算起,至今已有十年时间了,回顾往事我偶然发现,这十年来使我养成读书的好习惯并非哪位大师的引导,是《读者》中的许多短小精炼的“鸡汤文”激发了我阅读的兴趣,并通过这棵小树,看到了一片广阔而又茂密的作家和作品的森林,重新结识了很多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并和他们成了“知心朋友”,时常会在他们的作品里,或在我的睡梦中重逢。
在我所读的书中即有大师们的作品,也有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的小文章;即有庙堂之高的世界名著,也有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散乱杂书。即有马尔克斯和于华的畅销书巜百年孤独》《活着》,也有史铁生的小众图书《昼信基督夜信佛》。在我比较喜欢的作品中有周国平的《守望者的距离》,季羡林的《我的人生感悟》,熊培云的《自由在高处》,林清玄的《心的菩提》,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蒋勋的《孤独六讲》,毕淑敏的《友情如鞭》等一大批畅销和非畅销书。
对喜爱的书,我一般都读三遍。第一遍是翻阅,第二遍是精读,认为重要的段落用笔画上杠杠;第三遍是抄读,把精彩的语言和段落抄写到笔记本上。以方便旅行时阅读或写作时引用。
我认为读书并不需要有多高的文化底蕴,但一定要有一个平静的心态。心情不好时即使再用功读书也读不进去,眼睛虽然盯在书上,而心早已飞向别处。读书也不能贪多,要从小的文章读起,慢慢地培养对书的感情,书才能成为你知心的朋友,在你困惑时帮你排忧解难,在你最无助时让你坚强,在你走投无路时成为一盏指路明灯,为你照亮前进的方向。
读书已经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习惯,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真不知道没有书我会怎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