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文青度日如年,终于等到星期一。
文青的老公本来准备陪文青去医院的,结果单位临时通知所有人员不许请假,山上发洪水 ,道路被冲坏,全部人员上山抢修道路,只好有文青的弟弟一个人陪文青去医院。
市医院还是人多 ,文青先下车排队进医院大门,然后再去挂号,弟弟开车先慢慢排队进医院吧。
今天医院的人更多 ,一楼门诊人来人往,人声喧哗,二楼内分泌科人更是多 。医院也是刚上班半小时,这些人好像天不亮就等候在医院大门口。那个厅里除内分泌科还有其它几个科,厅不大,有少一半放的椅子供病人等候叫号的,已经坐满了人。就一个挂号台,里面挤满了人,有一个人专门在维持秩序 ,队伍排的长长的,旁边是各科室围在门口等候叫号的人,就感觉人满满的。
文青挂上号已经是50号了,不过文青发现这个火医生看病效率挺高的,一会会就看到二十号,轮到文青已经十二点了。在文青的想象中,火医生应该是一位岁数大的医生,当文青看到火医生 ,却是一位年轻的女医生,也就是三十出头 ,这么年轻就成了专家,文青在心里感叹着。
文青将几张检查的报告单递给火医生,火医生看后,又仔细的摸了摸文青的脖子 ,然后对文青说: “我先开了药 ,到一楼大厅取药上来交给我,那是做活检用的。然后下午六点钟再到这里,一定按时来 ,我就今天一天时间。”
文青住的县城距离市医院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文青和弟弟开车回去吃过饭后下午六点又赶到医院 ,火医生门口的病人还是络绎不绝,一直等到八点,火医生看完最后一个病人 ,带领文青他们到另一幢楼二楼的一间彩超室,那时已经夕阳西下了。医生真是辛苦啊!文青又一次感叹。
做活检的病人一共有有四个人,还有三个人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也是与甲状腺有关的。火医生带领她的护士,又叫了其它几个助手过来帮忙。火医生先给那三个病人做完,每个人进去的时候有说有笑,出来的时候一幅非常痛苦的表情,用拳头使劲顶着下巴,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挺吓人的。
轮到我们,火医生先让距离市区最远的一位病人先做,这一个挺可爱的小媳妇,和他老公一起来的,进去之前还和我们有说有笑,半个小时后出来,也是非常痛苦的表情,和前面三个人不同的,右手拳头顶着右下脖颈窝处,左手扶着右胳膊肘往里推,使劲压着针口不让出血 ,我走到小媳妇跟前轻声问: “疼不疼 ”小媳妇艰难的低声说: “抽了四针管子”然后难受的低下头 ,她老公心疼的双手抱住小媳妇的脸,抚摸两下,然后双手朝后缕了缕媳妇的头发,一幅疼爱有加的样子。这时火医生出来,让小媳妇的右胳膊肘放在他老公的肩头,这样胳膊不容易困。
看着小媳妇这个样子,文青心里有点发怵。第二位是老太太,第三位是个小姑娘。文青发现总共七位病人,六个都是女的,只有一个是男的。甲状腺结节喜欢找女的。
前面那三位病人 ,火医生查看针口不流血后 ,在针口处粘了一个创可贴,然后他们陆续回家了。
期间文青老公,已经打过几次电话,询问活检做完了没有,一直为文青担忧。弟弟一直耐心的陪着文青等候做活检。
文青是最后一个,已经十一点过了 。外面只有老太太和小姑娘 ,老太太在老爷子的搀扶下也要马上准备离开。小姑娘刚做完,一幅痛苦状 ,有男朋友陪护着。
文青进到彩超室躺到那床上,护士迅速给文青脖子上抹上碘消毒液,火医生在彩超机子上检查文青脖子的结节 ,随口说道: “这结节哪有那么大 ,小小的,门诊上是怎么量的。”旁边一个男医生过来看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火医生用手对着彩超机慢慢的确定结节的位置 ,然后拿着一个细细针头的针管,对着文青脖子的结节处扎下去,文青疼的浑身肌肉发颤,紧紧的咬紧牙齿坚持住,火医生熟练的操作着,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每一针下去 ,文青疼的肌肉发抖,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等文青从病床上下来,针口处的疼痛,使文青说不出话,只能简单几个字,也是用右拳头的平面处使劲顶着偏右劲窝处砂布处,防止针口流血 ,火医生也是让文青右胳膊肘放在弟弟肩头 ,用力顶着针口处。
这时那位小姑娘在男友的陪护下正准备离开 ,突然转过身对文青小声说: “坚持住,过会就好多了”然后向文青做了个“拜拜”的动作,文青微笑的点点头。
走廊里就剩下文青和弟弟两个人。火医生和护士拿着刚才做的活检,向另外一个地方送去,然后回来后,文青才看见火医生开始吃东西,这时已经十二点了 ,从早晨上班一直忙到现在 ,那个跟随火医生的女护士累的走起路来身子歪斜着,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 ,火医生查看一下针口处,让一位男医生送文青和弟弟走出大楼,大楼其它地方都是黑黑的。临走时火医生一再叮嘱文青手不能松,拳头一直顶着针口处,回家不要吃饭。
文青和弟弟从大楼出来 ,外面已是华灯闪烁 ,文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到家一会,火医生打来电话 ,询问针口处是否出血,文青说: “没有出血,就是往下咽唾沫时喉咙痛,”火医生说: “那是正常的,过两天就好了,记着这三天针口处不能见水 ,防止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