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搭桥后语
人总是如此的挑剔,像与生俱来的找茬者,尽善尽美的完善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可是到头来还是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生活能写成一本完整小说的寥寥无几,那些所谓的小说,又有多少是在梦境中添砖加瓦后成型的?生活更多的时候像一本日记,记起来了,潦草的匆匆几个字,记不起来了就慢慢从记忆中抹去。人生无非两种:后悔和无悔。后悔,你后悔过吗?没后悔过那就不是精彩的人生了。无悔,你无悔过吗?没无悔那你过的人生岂不是杂草丛生般没有意义。
人生就是这样的曼妙,吸引你过着,过完后没有吸引力的时候,如果你还在过着,那就是人生中最平淡的生活。
生活就像一家工厂,有一天我们开始回归平淡,不再去追求,也不再去厌恶,不再去憧憬,也不再推脱,就这样没有生机的做着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终究明白了,没有能力在自己的工厂里耀武扬威,那就不要让自己在别人的工厂里成了废物。我们终究成了大海里的浪花,翻滚过后,再也找不到曾经激情留下的痕迹。
前言过后,终究还是在自己的铺垫下向着自己希望的样子走着,对,只是走着,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发现,梦想这种东西,我们从未丢失,之所以到不了,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行走就是错误的路。但是真的错了吗?
人生有很多的可悲之处,也没有所谓的谁比谁更可悲,没有绝对的第一,和平相处的最后都成了习惯性的之一。就像我接下来要说的,人生最可悲之一就是:经历不多,却在历经沧桑的人面前更显得苍老。
我叫刘翔宇,他叫陆枫。
我喜欢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一切从而变成我喜欢的人喜欢的样子,他喜欢自己喜欢的一切从而觉得别人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去喜欢自己喜欢的样子。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近而每个人都不是错。可是错就错在了,在自以为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迫不得已的相遇了。于是,我选择沉默来面对你的对,你选择改变来强迫我去改变。
在这千变万化的花花世界,每天想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搭配一身别人看着顺眼的皮,让别人看着顺眼,让自己做着别人。我有时候就在想,既然上帝给了我们思想,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无法梦想成真,难道是当初亚当和夏娃的偷食禁果让上帝觉得,与其永远禁锢,倒不如让自由下的人死去灵魂,报复,多么纯粹的报复,反击,再也无能为力的反击。
陆枫: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些评判世界的事情,把主观放入客观的世界,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散发出淋漓尽致的影响力,这不就是最为纯粹真实的现实吗?有多少人回避不接受,就有多少人后来义无反顾的深陷其中。陆枫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的影响深远?有些事,本来无缘,有些人巧妙的让你无法回避。那个把我带入一个世界的人,下一秒就让我于那个世界决裂。故事总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人非要妄自菲薄的妄加干涉,后来不演变成事故真就见了鬼。
有些人平平淡淡,有些事浮出水面:
“三万”,李旸说道。
“杠”,齐亦鑫。
“杠你妹啊,你大爷的,我还胡个屁啊,苍了个天啊,祈祷这一把别再点炮就好”,何煦直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
“这牌好的,张张炮牌啊”,全珐俯身过去,看了一眼说道。
大三了,不知不觉三年了;兰州,不知不觉有点忐忑。我曾经以为自己就像悬崖上的孤松,坚强的活着,活的无依无靠,有一天低头看着花花草草,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孤独,只是自己长久没有低头,仰望久了,天空终究让我们头晕目眩了。我曾经调侃自己,小学六年,恨了三年;初中三年,孤单一人;高中四年,醒悟过来,朋友屈指可数,而后看着渐渐远去,渐渐淡去。我是一个慢热性的人,后来才发现,当我激情四射融入的时候,也只能泪流满面的告别,还好这一次,给了四年融入,我用了将近三年开始融入。我不再局限于刚开始王诺漪给我保护起来的安全的小圈子,以至于遮盖住了我本应该在圈里圈外精彩的生活,我尝试着不同的生活,我从开始被掩藏的身边人开始。
大学,从来不觉得大概学学就可以,可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耳濡目染,看着身边的同学堕落的零零散散,我这个独来独往的人终究显得不伦不类,可是有些事情不再是因为目的,而是习惯了。
大一时,李旸曾经跟我说:刘翔宇是个奇怪的人,早上七点半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比我们几个先入睡的。(曾经的习以为常都成了奇怪,你说曾经的我们不都是这么朝九晚五的努力吗?只是后来大学给我们深深上了一课,努力和不努力,结果都是大概率拿到自己想要的一纸文凭,我们何必苦了自己。)
大二了,何煦又和我说:刘翔宇,这次期末考又要靠你了,就我们几个,要是真的听天由命,那可真的就真的一命呜呼了。(这一年我顺利的拿到了了奖学金,我曾经为地域歧视感到深恶痛绝,尤其是当别人一提到河南就是感觉冷嘲热讽,可是后来才发现这是个爱憎分明的地方,同样这个地方,河南等于学霸。可是这一年我对着所有为了坐在我身边的同学说了一句话:我是一棵大树,千万别靠我,我已经枯萎了,一靠就倒。)
大三了: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分水岭,突然好像重来一次,看看身边这群因为一群人而忽略的一群人,可是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只能看着时间马不停蹄的奔向终点,而后当从没来过。
我开始强迫自己融入这个我忽略的一群“狐朋狗友”,而后看着他们咋咋呼呼的拿着一毛钱梭哈梭哈,畅想着自己是赌神雀神的搓牌,有时候可爱就是形容这群人。
马帅迷迷糊糊的走进318宿舍,喊道,“娃哄,玩都不带上我,你们几个都太不够意思了。”
全珐说道,“人生如棋牌,最痛苦的叫三缺一,最最痛苦的叫五多一,而更不幸的是我就是那个多余,你说我们何必叫你来痛苦。”
马帅说道,“滚犊子,对了,你们怎么把刘翔宇也带过来了,这么好的孩子,我们男生唯一的学霸,唯一考试的依靠,被你们带坏了咋整。”
我笑着说道,“学霸这个词,我喜欢,哈哈。”
紧接着就是一群人嘲讽我的臭不要脸的自恋。
马帅接着说道,“对了,刘翔宇,刚才你的手机在宿舍都要响爆炸了,你赶紧回宿舍回个电话吧。”
317,这个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忽视了很久原来依旧亲切,疏远了很久依旧不离不弃的就是这房间里朝夕相处的五个人:赵憶,升老师。李旸,小白。何煦,花花。李毅,猩猩。马帅,帅帅。当然还有对门的你们。
有些人就在你的房间,只是你忘了带上钥匙,有些人就在房里,只是你发呆忘了敲门。
电话又响了,也吵醒了站在门外发呆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刚学会开门和敲门就又要回去自己曾经的世界了。
是陆枫的电话。
“喂,陆枫师父,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拿起电话说道。
“刘翔宇,你妹的,你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打的我手机都没有电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王诺漪火急火燎的说道。
“师父啊,怎么了”,我强装微笑后镇定的说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辩论队的破事,你们到底怎么了”,王诺漪质问我。
“啥意思啊,好着呢啊”,我笑着说道。
“最怕的就是你啥都不说,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被别人只言片语的片面之词打败的沉默不语你到底知不知道会有多委屈”,王诺漪平缓心情后说道。
“师父,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想说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最后说一次,以后,辩论队的破事别再来烦我,我再也不想管了,也不愿意掺合进来了,以后,不聊辩论,我们还是好朋友”,王诺漪说道。
“我……”,我说道。
嘟,嘟,嘟,电话挂了。
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我和王诺漪电话里通话时美好的画面,这次电话也是王诺漪对我唯一略带生气的通话,记忆深刻,却也莫名其妙。
我们还可以是从前,但是不要再和我提从前?为什么?至少那个时候,那个时刻,那天晚上的八点前我是不理解的。
曾经有过一个人闷闷不乐,觉得那是习以为常罢了,直到遇见你们,我才开始学会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生活无法像小说一样完整,我们过成了断断续续的日记。可是后来我们才明白,不是无法完整,而是我们选择性的用日记这种形式进行了筛选。
那个改变我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回到从前,面对曾经的自己。
接完电话,回到319,在嘈杂声中,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一下午,其实我对麻将啊纸牌啊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小白说,我是吉祥物,打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这样就可以有好运。哈哈,好吧,融不进去的环境,做为看客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旸说道,“翔宇,干嘛呢,发什么呆呢,咋地啦,快快快,收钱收钱,咱俩今天的下午饭有了,说不定在一努力,还能加个可乐和鸡翅呢。”
何煦说道,“你妹的,要脸不要脸,考虑过为你俩捐饭钱的我们几个吗?”
“就是就是”,齐亦鑫和全珐迎合着说道。
李旸说道,“哎呀,不要这样子啦,这样,让我的吉祥物看看我的资金状况,可以的话我把赢的请大家吃食堂三楼的小火锅,可以不。”
何煦说道,“你咋又发呆了,翔宇,赶紧赶紧,看看你手里有多少。”
我回过神来,勉强露出微笑,说道,“哎呀,放心吧,没问题,在场的各位,人人一份小火锅,外加一瓶百事可乐。”
其实人生无非就是这样,有时候过的久了你会明白很多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明白的道理。
我曾经一直以为,大学里,没有金钱的交易换来的友谊不见得纯洁,而参杂了金钱的友情或许后来才更经得起考验。就像此刻的我们,看着嘻嘻哈哈的我们,安静的自己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那时候的我们还不懂的金钱的万能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只是单纯的知道,有钱了一起挥霍,没钱了那些人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饿肚子。进去社会的我们更像铜墙铁壁,人们以为自私一毛不拔,可是后来才明白,铜墙铁壁代表的含义除了一毛不拔,还有就是最可靠的安全感。
是的,我们接受了长大,也习惯了孤独,有一天,我们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们选择或者被接受的一切,再没有了怨言。
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不同的地点和时间记录着相似的场景,那些直播过的画面,如今像留声机一样,循环再循环,忘不了的画面,除了反复播放,我们别无选择。后来的我们就会明白,妥协后的微笑,掩盖后的眼泪,其实是感情的最极端,我们无法制止,后来都选择了让自己成为被动。
大学的男生宿舍,有多少的下午没课是在网吧或者“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影响下度过,可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人多,热闹。
就这样,一副麻将,娱乐了十几个大学生的下午生活。
“小白子,可以了吧,你看你循环往复的来来回回就永远赚两碗牛大加鸡蛋外加两瓶雪碧,有啥可留恋的,赶紧的吧,都饿死我了,吃饭吧”,我对着李旸说道。
李旸说道,“你丫刚才不还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的嘛,咋还有心情吃饭呢。”
我说道,“唉,一想到有个免费的晚餐,顿时心情倍爽。”
就这样,一阵呼呼啦啦,叮叮当当后,残局还未收场,人以不见踪影。
我们曾经愤世嫉俗的不良,后来才明白,所有经过青春的或好或坏,都会粉墨重彩的在人生中成为想起来都会笑的好。对啊,现在想来,有多少事情不会一个人傻笑吗?就像麻将,曾经看着舍友同学沉迷的样子,后来记起来的却是成了再相聚后的侃侃而谈。
在这里已经要给即将进入大学,或者想在大学放飞自我的年轻人们一个由衷的建议:快乐可以影响周边的人,那叫分享;快乐影响了陌生人,那叫快乐的结束。其实我们三缺一外加观众成群的麻将生活并没有伴随我们多久,后来由于我们总幻想着自己是雀神而用自己拙劣的演技表演着徒有其表,后来的结果就是,麻将叮叮咣咣的砸地板的声音,楼下宿舍从开始的好言相劝到最后的忍无可忍,到最后我们的大打出手,最后我们就成了宿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理体制下,唯一牺牲的反面教材。可悲,可叹,可气,可,值得怀念。
人生就是这样,记忆中穿插着过去未来,就这样自以为是的把现在过成了遗憾。
“干啥呢,别发呆了,赶紧穿好衣服吃饭去”,李旸催促我说。
不一会儿,对门,隔壁,斜对门,斜对门的斜对门,不约而同的三三两两聚集起来,来到了我们宿舍,顿时热闹,而我却无法沸腾。
一阵热闹,我们就这样走向食堂。
致远楼,我们宿舍楼名,出了宿舍向东两百米,而后向西再走三百五十米,就到了食堂,膳斋楼。
有说有笑的吃饭,三三两两的吃饭,不分彼此的胡吃海喝。这样的场景熟悉吗?这样的场景忘了吗?这样的大学,回的去吗?
大学四年,能有一群人陪你吃喝,陪你玩,陪你哭笑,陪你流泪,真是幸运。而我感觉像是被上天宠溺坏了的孩子,两群人的同时出现,忽略后姗姗报道的舍友们,看看就是种幸福的我的辩论队队友们,这些年,你们好吗?
“翔宇,你最喜欢的橙汁,丫的让我从一楼给你端到三楼,赶紧喝,别发呆了,怎么从你接了个电话以后魂都没了”,李旸说道。
“没有没有,谢谢哈,辛苦小白子同学”,我笑着接过橙汁喝了一口说道。
那些年你喜欢过吗?
后来,我们明白了,那种为了自己的喜欢寥寥无几,那种因为喜欢的人喜欢而成了习惯的还在循环出现在生活中。
那一年,一款关于篮球的网络游戏:NBA2K,开始在男生中疯狂蔓延,连一向不玩游戏的小白和全珐都被齐亦鑫和何煦两个“带坏”。哦,对了,大三了,我们自由了,没有了晚自习,吃完饭,网吧成了没有课的时候他们几个去过最多的地方。
“翔宇啊,我觉得啊,你除了一日三餐外,说你不食人间烟火真的是恰到好处啊,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除了上课,自习室,辩论队,给自己找点乐趣多好,要不今天跟着哥去网吧吧,哥哥带你飞”,齐亦鑫说道。
何煦笑着说道,“不要带坏我们男生唯一的学霸好不好,考试还指望他呢,咋滴,你要把咱们男生的最后一颗能靠的大树也带坏吗?”
齐亦鑫说道,“我的天哪,罪过罪过,“大树”你还是赶紧回宿舍整理一下书包去自习室吧,考试的最后两周,我们还要免费让你给我们补习呢,晚上回来给你带点喝的哈。”
一阵嘻嘻哈哈,大家各自散去,确切的说,就我一个人原路返回了。
我是一个俗人,难登大雅之堂,听着李宇春的“感谢你感动我”,想着那些我和你们的日子。那些快乐的,这些不理解的莫名其妙走着走着就不快乐的。
“师父,干啥呢,咋又发呆了,你再走就撞乒乓球台上了”,薛莹怡说道。
(陈靓,现辩论队队长;薛莹怡,曹小莉,现辩论队副队长;王钰,我们这一届辩论队队长;秦墨,李释林,安廖,我的队友。后面都会一一出现。)
“好巧啊,你俩干啥去啊”,刘翔宇看着面色沉重的薛莹怡和陈靓说道。
“刚在外面吃完饭,回宿舍啊,你傻不傻,师父,我俩跟你同路,你说我俩还能去哪里?我俩都从你出来食堂的那一刻尾随你一路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俩很不开心”,陈靓装作伤心的说道。
“奥,不好意思哈,确实没有注意到你俩”,我说道。
“唉,习惯了”,薛莹怡也叹息的说道。
“对了,薛薛,你不是说你有话要对你的刘翔宇师父单独说嘛,要不我就不打扰你了,趁着这次好不容易才遇见,你赶紧说”,说完,简单的打了招呼,陈靓就径自走进了宿舍楼,而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人生中,有多少的渐渐走散,直到消失不见。有时候不是我们无动于衷,只是人们的走散总是那么的猝不及防。明明看着走向的是我们彼此都熟悉的地方,却就这样走散了,走淡了,走丢了。但是生命如果可以再一次重来,我相信结局依旧无法改变,因为设下的防备,从来都不是针对熟悉的地方,有一天我们依旧还是会走远。我不再奢求重新来过,抓住脑海中仅存的心心念念,不给未来留下空隙,禁锢这自己,放弃了未来。
在陇桥学院唯一紧挨着的男女宿舍楼下,那些长久以来第一次和盘托出的心声轻描淡写的说出口,他们说,我学会了放下,也很难在肆意微笑。
薛莹怡说道,“师父,今天我们几个在外边的90℃炭烧咖啡店,王诺漪师祖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有来啊?”
我说道,“舍友小白非要说我是他的吉祥物,带着我去隔壁宿舍看他们打麻将了,不过下午王诺漪师父又给我打过来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弄明白,还有你们怎么也和你们师祖在一起啊?”
薛莹怡强颜欢笑的说道,“原来你不光是咱们辩论队的吉祥物啊,师父,你说除了你在辩论队是个大逗比外,说句实话,平时在你面前真不敢叫你吉祥物,觉得你就是那种特温暖,只是默默的那种,不开朗,但是总用自己都开脱不了的方式开导我们。总的来说,寒冷,但不失温度。”
我说道,“这话说的,感动的我一塌糊涂,所以给你说,辩论队的魅力就在于,你曾经是怎样的人,没必要现在伪装,做曾经的自己就好,因为,家人之间,总要真实,都会体谅。”
薛莹怡说道,“可是师父,你为什么不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呢,你为什么总是做着为辩论队却不表现出来给大家看呢?”
我说道,“你说的这些让我莫名其妙啊!”
薛莹怡说道,“你知道今天中午我们在90℃炭烧干什么了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样子,就是在辩论队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们曾经和我开心的日子,只要是我现在没有变,我们依旧会开心,可是我错了,我没变,环境变了,你们,变了。
接下来的情景再现,往后的大学注定结尾是,耿耿于怀。
90℃炭烧,名字很有温度,此刻财政金融系辩论队的队员:王诺漪,陆枫,王钰,李释林,秦墨,陈靓,薛莹怡,曹小莉。在我们这一届队长王钰请示过前前队长王诺漪以后,准点来到了这个有温度的咖啡店,当然,气氛却低到了0℃。
王诺漪看着三个大三的说道,“我都大四了,你们三个也大三了,该退队退队,该放权放权,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瞎操心什么,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的关系最后混的成了这个样子,家人,现在觉得是辩论队最可笑的词语。来来来,你们给说说,你们三个大三的还有三个大二的,除了联系不上的刘翔宇,把你们的想法都说说,这是在我面前最后一次谈论辩论队,以后别在我面前谈论辩论。”
陆枫看着王诺漪,笑而不语。
王钰说道,“不知道你们大二的大三的有没有感觉到,你们的刘翔宇师父留在辩论队是为了什么?”,停顿后,看了一眼王诺漪后,王钰接着说道,“师父,总感觉刘翔宇不是大一的时候那么单纯了,是的我承认,刘翔宇在咱们财金系甚至是整个陇桥学院的辩论届的能力都是屈指可数的,而且我们大二下学期时参加的十八校联赛,一战成名的刘翔宇更能说明,他的四辩能力甚至在省内都是最强梯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为了他开心,还记得刚来辩论队的时候的惜字如金到如今我们的门面,可就是开心不起来。以前觉得刘翔宇留在辩论队就是喜欢辩论队,珍惜我们家人的感觉,可是现在觉得他留在辩论队不光是因为这些,可能是因为追求的多了,反倒是失去的也多了。我知道做为队长,可能我并不是最适合的,而且当初选择队长的时候,我们大一的除了刘翔宇打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最佳人选以外,我们几个都知道他是最有可能当队长的,可能当初他不想,但是我想说的是现在他开始有的想法让我们辩论队支离破碎了。”
王诺漪看着王钰说道,“我是第一次听到你们对队长人选的猜测,但是我给你说,如果重新来过,我依旧不会选择刘翔宇,他是你们这一届最优秀的辩手,我承认,但是,他想要的我也是知道的,你们应该从我平常的的表现里也知道,我最疼爱的徒弟就是他,今天我也当着你们的面承认了。但是,他变没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和我的聊天从来都是那么开心,从来都是辩论,从来没有抱怨,我了解他,不到最后一刻,他什么都不会给我说,我了解他,也猜不透他,但是我知道的是,你们都变了,不是吗?”
沉默,沉默。
李释林说道,“如果谈珍惜,我相信没有谁比我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更懂得珍惜辩论队,说句实话我至今对自己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大一时候的退队申请。所以,越珍惜越可以看到你们看不到的,我觉得有时候刘翔宇可能就是这样子,总感觉他特别有主见,也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辩论队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夹在他和王钰队长的中间总感觉特难受,有一天我最怕的不是我们再也打不了辩论,而是打着辩论走散了”,停顿后,李释林看着陆枫接着说道,“师父,其实我们没有那么优秀,你们眼里的骄傲可能别人根本就觉得没什么,但是我们为了成为你俩的骄傲,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可是我们似乎在能力越来越强后,越来越没有了阳光总在风雨后的感动。我越来越不懂队友了。”
陆枫说道,“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我和队长造成的,说句实话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俩心里也很难受,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即将结束,刘翔宇会让我这么失望。”
……… ………
……… ………
让我赶紧把自己从薛莹怡的描述中拉出来吧,有时候不经历未必是一件坏事,有时候沉默成了无可辩解后默认的死刑。
秋天到了,路灯下看着眼眶泛红的薛莹怡,说着他师父刘翔宇不知道的一切,感觉委屈的不是刘翔宇,而是她自己。
叶落了,来年再见绿叶的时候,我们在哪里?
我笑着看着薛莹怡,说道,“你哭什么嘛,我都不觉得难受。”
薛莹怡说道,“就是觉得你特委屈大三大四里面除了王诺漪师祖和秦墨师父,其他人都说你的不好,说你对辩论队的野心。”
我说道,“小四辩,这么给你说吧,大一的时候我特别在乎辩论队,大二的时候我对秦墨说,我现在的留下只是为了一个人:王诺漪。他们说的错也没错,我对辩论有野心,但是对辩论队队长这个职位没有野心。”
薛莹怡说道,“那你去给他们说啊!让他们知道你的想法。”
我说道,“太晚了,先入为主了,我已经成了王钰口中的“我”,太累了,懒得辩解了,生活了两年还不了解我,我觉得不值得再去争取了。”
薛莹怡说道,“你知道吗?师父,王钰把以前你们那一届我们见过或者没有见过的,还有祖师祖师爷全部叫了过去,当着我们大二的面,说哪一天辩论队开会的时候,通知一下你,把你当场开除了。”
我瞬间释怀的笑了,说道,“然后呢?”
薛莹怡说道,“我和陈靓还有曹小莉我们三个当着前辈的面说,刘翔宇师父到底怎么样,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一年多的接触,我们觉得他对我们的好和帮助不少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果说非要开这个开除大会,我们会去,但是我们大二的会集体反对。因为我们找不出理由,让我们最好的师父走。”
我又笑了,说道,“所以说啊,我为什么要觉得委屈呢?我有我的王诺漪师父,我也有我的师祖祖师爷的支持,还有处处维护我的小徒弟们,我有什么委屈的呢?以前我觉得队友:并肩作战,是最重要的。后来我懂了,师父:不求回报的付出,徒弟:我不求回报的付出,才是让我刻骨铭心的。其实我就想问一问,也只是对你们今天中午咖啡馆里最感兴趣的一点,就是,师父眼里的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尤其是陆枫师父?”
薛莹怡说道,“可能王钰师父的师父是陆枫师祖吧,平常王钰师父不开心的时候经常找陆枫师父开导。这么给你说吧,师父,还记得上周的补考吗?”
我说道,“和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薛莹怡说道,“当时你是不是帮助陆枫师祖发高数的答案了?”
我说道,“这件事我没有给你说啊?”
薛莹怡说道,“你没有说,是因为我让陆枫师祖找的你,所以我才知道啊!”
我惊异的说道,“什么情况啊!”
薛莹怡说道,“当时陆枫祖师给我说他和王诺漪师祖的高数又挂了,让我在补考的时候通过微信给他们发个答案,我当时还给他说,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每次的考试都是在考试前的两周刘翔宇师父给我辅导才考试通过的,更准确的说咱们辩论队这三届也就刘翔宇师父一个学霸,你不找他找我干什么?”
我淡淡的说道,“然后呢?”
薛莹怡说道,“然后陆枫说了我至今为止都忘不了的七个字,师父,对不起,原谅我对你的师父直呼其名。”
我说道,“说了什么?”
薛莹怡说道,“他和我有关系吗?”
夜很安静,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宿舍楼和校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从身边经过,陇桥学院的第三年,今晚,夜安静的可怕度,仅次于三年前孤身一人来兰州的夜。开始控制不了情绪,但是他们说我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也无法安慰的人,太能忍了,对自己太残忍了。
薛莹怡心疼的看着我,说道,“师父,你别不说话啊,早知道就不给你说了,还有,不开心了你说出来啊,你说你不说出来,让不明情况的人在有心计的人引导下误会你,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说道,“还有没,陆枫师父眼里的我是怎样的我。”
薛莹怡说道,“我不说了师父,怕你难过。”
我说道,“你不说我更难过,来陇桥第三年了,自以为了解的人,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整天评论他的动态,动不动就留言“师父,徒弟想你奥”,后来换来的是“没关系”。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薛莹怡忍着哭腔,说道,“师父,你不要这么说自己,就像我们大二的,还有我们的徒弟们,他们眼里的师祖,还有我们眼里的师父,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
我说道,“你接着说吧,我怕你这次说不完,我以后都没有勇气听“陆枫”两个字。”
薛莹怡犹豫了一下,平复心情后,说道,“陆枫说,别觉得他们大四了,他们就真的撒手不管辩论队了,也别把他们想的那么不负责任,你们每个人的动态,他会经常关注,比如曹小莉当初坚持不下来空间里的留言,我都会有关注,还有你们自己对自己的留言,说句实话,你们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我说道,“清楚什么?”
薛莹怡说道,“他说,刘翔宇的每一个动态,对你们的开导,以及自己的动态,总得来说就两个字:失望。”
我说道,“够了,可以了,不想听了。”
薛莹怡哭着说道,“我们当时也说了,这并没有什么啊,而且我们觉得我们几个或多或少都被刘翔宇师父开导过没有他,我们根本不会坚持到现在。”
我说道,“不用安慰我了,陪我在乒乓球台上坐一会儿吧。”
那天的薛莹怡,在陈靓的照顾下,逃了晚自习,就这么不说一句话静静的听我述说。
我说:
大学总是美好的,像现在一样,安静而美好。
我是一个什么人,我是一个想要什么的人,说句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的是,我把曾经毫无保留的说给了王诺漪,只是说给了她听,因为过往不美好,我也不想让不美好成为别人怜悯我的依据,就像现在的我,依旧不会给你说,因为晚了,因为我依旧觉得没有必要。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陆枫师父那天打电话给我说把我拉进一个群里,下午考高数的时候给他们发答案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会被抓住记大过,我当时特别特别开心,我还叫来了你们安廖师父,让他拿着我的手机,我做题,他拍照发答案,那一刻我兴奋的是被需要,被想起,没想到的是自以为是的世界总是美好的,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不愿意被选择的备选,一个别人嘴里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要说我不难过,那是不可能。
还有,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被陆枫师父看好,就像当初他眼里的李嫣,我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好到和王诺漪师父一样,但是有一样我可以坚信:我们不管怎样,依旧是最铁的关系,因为,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弟。人伤心难过的不是别人觉得你是坏人,而是通过别人的传述和自己自以为的片面就对一个人下了死刑。陆枫师父说的没错,如果单单从我对你们空间的留言和对我自己的留言,很可能局外人会觉得我就是一个挑事者,我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小人。可是,他是我师父啊,不是局外人,他真的了解我吗?他要是懂我,他真的会只看留言而不看我为辩论队写了将近十万字的日志了吗?你不愿意从我的口里听我是什么人,就相信别人口中的我吗?
………
………
人,终究会累的,开始的开始,我们在人群中耀眼,后来的后来,圈子会越来越少,懂得了,一知己,足矣。只不过,有时候,我们主动选择,有时候,我们被选择。
这一次,陆枫师父,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多年后,记忆的深处忘不了那个夜晚,男孩宣泄了所有的不愉快,女孩心里还会像从前吗?
曾经,支离破碎的记忆,记住的是破碎,拼凑出了完美;后来,支离破碎的记忆,记住的是破碎,不再拼凑。
打了三年辩论,说服了无数的观众和评委,后来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并肩作战的队友,是自己唯一没有说服的败笔。
(前言,后记,都不是,要不就开个中语吧。似乎前言不搭后语,似乎解释不了破碎,因为,后来,还在破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