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特么成了反派男二!
打死我也不能接受这胯下突然多出来的玩意!
于是我就快被打死了……
眼前如天人下凡一般的美男,一袭偏偏白衣,冰冷的剑锋指着我,「沉渊,你输了。」
这一幕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魔头沉渊,仙门头号公敌。
一生嚣张肆意,跟仙门炙手可热的白远寒是死对头。
但是他爱上了女主。
为女主治伤,而冒险去蓬莱岛大战三千妖兽,最终负了伤,被白远寒诛杀于思无崖。
这特么不就是被掉下思无崖之后,被男主诛杀的场面吗?!
等等!」我大喊着,声音出来却是略带英气的男声。
你还有什么遗言?」
他还是冷冰冰一张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了我。
我投降!」
面对他疑惑的眼神,我不要脸的说道,「我已经投降了,你堂堂行云宗宗主不会做杀俘虏这么没品的事吧?」
气氛有点尴尬。
我知道这样做不符合沉渊这个人的人设,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我是啊!
只见剑锋上的寒芒点点褪去,他好看的眉头微蹙。
显然也是没遇见过我这种贪生怕死的人。
不愧是我最中意的男主,还算有点良心!
师尊,这会不会有诈?」
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我这才发现在白远寒身后还有一女子。
这应该就是女主盛迎春了。
听了盛迎春的话,白远寒明显更犹豫了。
这还得了!
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治伤,以一己之力战蓬莱岛三千妖兽,怎么可能会受伤!若不是受了伤,今夜胜负还不一定呢。」
白远寒,你趁人之危在先,如今还想对一个投降的人下杀手吗?」
你受伤了?」他颇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又转头看向盛迎春,「此事你知道吗?」
盛迎春迟疑了一下,「我知道,可这不是歼灭魔头的大好时机吗?」
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突然有点替沉渊不值,果然有些事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同身受。
那是你自己自愿的,我又没有逼你!」
是是是,我瞎呗,放心,以后你逼我我也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胸口的位置是实实在在的疼啊,再不快点结束这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我感觉我都快失血过多而死了。
所以,现在有好心人先替我止下血吗?」
白远寒最后还是好心的替我止血了,然后顺便把我抓回去关起来了。
又觉得一般的牢笼关不住我这绝世大魔头,把我直接关在他住所的地下。
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层层封印。
还是水牢,真够看重我的。
我像条死鱼一样躺平在水牢中间唯一的巨大圆石板上。
此前因为疼痛让我忽视了这具身体的不适,现在不那么疼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别扭感席卷了我的感官。
我裆下,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也许我该去练个葵花宝典。
太残暴了。
没有人敢接近这水牢,除了白远寒。
他除了给我送药吊住我这条狗命之外,并没有替我治伤的打算。
也对,我又不是女主,哪能肖想那种服务。
想要痊愈活蹦乱跳,只能靠自已好得快。
这是你的饭食。」
他这次来还带了一个饭盒,简单的几个菜。
我瞟了一眼,继续躺平。
我行云宗不兴铺张浪费,别把这里当你天堑殿。」
你要是自己想自己饿死在这里,就随你的便。」
他如玉般无暇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好像我在嫌弃这里的饭菜一样。
我全身疼。」
嗯?」
所以你不能找个人来喂我吗?我出门随行都是百八十人,现在身负重伤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太没天理了!」
谁敢伺候你……」
白远寒的斜了我一眼。
我看见了!他就是斜了我一眼!
我怎么了!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偏见跟歧视!实在没人敢来,不是还有你吗?我可是俘虏,要优待!」
他皱着眉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端起碗,黑着一张脸,「吃。」
我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张嘴,从他的视角,我应该是他情敌,他不会给我下毒吧?
不对,白远寒可是个正人君子。
他确实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全程憋着一张我欠他八百万的表情。
我本打算在水牢先修养一段日子的,但是这种想法在第一天晚上就被我推翻了。
因为我特么上厕所没有一点隐私!
水牢的的水是流动的,当我憋不住准备尿个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水牢跟冲水马桶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没有区别!
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膀胱又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我带着那本不该属于我的部位,颤颤巍巍的蹲在水牢巨大石台的边缘。
站着是不可能站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站着的。
我竟然在尿完之后忍不住抖了一下。
妈妈,我不干净了。
如果白远寒没有突然出现在门口,如果我没有刚好蹲着跟他对视了一眼,如果……去他妈的如果!
他要是不突然出现,老子就不会吓的脚滑掉进这该死的冲水马桶里!
我都不知道这冲水马桶刚刚有没有冲干净!
而且我特么裤子还没提上来啊!
白远寒某种意义上还是救了我。
他可能也发现我沉了下去,我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浮了上来。
狼狈的我没忘记第一件事是把裤子提好。
他明显有些意外,眼神略微躲闪。
我堂堂天堑殿的主人,仙门头号公敌,竟然有这么丢人的时刻!
小心点别淹死了。」
他显然只是路过来查看一下,也没想那么多,转身就准备走人。
等一下!」我喊住他,「你可以放我出去吗?我答应你不跑,留在行云宗继续当俘虏。」
白远寒负手而立,思索了片刻,「你真能保证不跑?」
我堂堂天堑殿的主人还能欺你不成?」
那好,我相信你。」
于是他抓着我的手,下了血契,若是我离他百米,就会血脉逆流而亡。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
我相信你,但是别人不会相信的,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我特么……
我还有介意的余地吗?
本来想着这个世界太危险,找个机会就偷溜进深山老林隐姓埋名孤寡一生算了。
这下好了,百米,我就算跟他以后住一条街,都只能做最近的那个邻居。
真狠啊。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带我离开了这个水牢,来到了他地面上的住所。
一处位于行云宗最深处的小桥流水院落。
院子不大,但是样样简便。
他跟我说,一个月后,会召开各大宗门会议,到时候会谈到怎么处理我这个大魔头,
我可能还是逃不过一个死。
我希望天堑殿能有好心人来救救他们的老大。
他们确实来了。
只是还没靠近就被白远寒察觉,然后一剑送上了天。
白远寒对我说,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带走我。
我感动的心里痛哭流涕。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这句话得多有安全感啊。
我还在适应着这具身体,换了干净的衣裳,在门前的流水倒影里,我对我这张惊为天人的盛世美颜无法自拔。
关键是我还有腹肌啊!
这该死的紧实身材,这万恶的俊郎面目,这让人容易犯罪的迷人魅力。
如果说白远寒就是那不可亵渎的神仙,那我就是来自地狱里的邪魅恶魔。
要不怎么说能做男二呢。
盛迎春来了。
毕竟作为白远寒的徒弟,隔三差五还是需要来这里进修一下的。
她也看见正在水流边欣赏自己盛世美颜的我了。
白远寒也突然出现在了我跟她之间,目光警惕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提防我对盛迎春贼心不死。
但是我真没那个兴趣。
我是个正常人,我只会为自己的盛世美颜还有紧实腹肌所倾倒。
我看向他,「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看见他眼里的惊恐,带着一丝慌张。
他后退了半步。
你好不好看,问我作甚?」
于是我歪头看向他身后的盛迎春,「那你呢,你觉得我好看吗?」
你脑子坏了吗?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了吗?你死期将至,还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寂寞啊。
没人欣赏我的美。
行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起身朝院子后面一个小竹屋走去,那是白远寒给我准备的临时居所。
我受的伤很重,虽然能下地随便走,但是跑两步就心口疼。
如果我没记错,我特么还有心魔。
因为我变得虚弱,所以我本应该无法压制住它了。
好在这心魔是因为对盛迎春爱而不得才存在的,我又不爱盛迎春。
所以心魔也变得虚弱了。
天堑殿之所以被称为魔教,也就是因为所修炼的功法容易走火入魔。
我就是典型例子。
如果我有了想要的东西,心魔一定会再次滋生肆意发展。
我想要的……我能想要什么?
白远寒,白远寒长得真好看啊。
像天上的仙人一样。
我躺在床上朝空中伸出手,脑海里突然全是白远寒的身影。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雪白的手抓住了我伸向空中的那只手。
你在做什么?」
是白远寒!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责问,我这才发现自己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气流,早已充斥了整间屋子。
我这是……怎么了?」
盛迎春的声音突然闯入了我的耳中,「你还问为什么,你的魔息都快溢满行云宗了!」
迎春,你先出去把门关好,他这是心魔溢出的魔息,他的心魔估计是因为你,你在这里只会刺激到他。」
好,师尊一切小心。」
门吱呀关上了。
我其实很想告诉白远寒这跟盛迎春没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门关上,屋内只有我跟他二人。
我竟会心情愉悦。
这该死的心魔,竟然能左右我的情绪。
白远寒紧闭双唇,眉头微蹙,抓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拎了起来。
起来,坐好。」
我听他的盘坐在床上,满脑子却是想的怎么把他推倒。
他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眉间。
那一瞬间,我终于感受到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
也就有作用了一会,我又变得不太冷静了。
白远寒也盘坐在我跟前,我甚至能看到他衣衫下诱人的锁骨,他越是禁欲,我就越想上前。
压制心魔需要极大的消耗,他的额间也涌出了汗珠。
更加诱人了。
一种原始的冲动让我终于不再克制自己扑了上去。
他与我身形差不多,也许是因为帮我压制心魔消耗过大,他猝不及防的就被我压了下去。
青丝凌乱的散落在床头,受到惊吓一般喘着气。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胆肥的直接上手扒开他胸前的衣襟,又擒住他的双手扣过头顶。
这该死的裤子怎么解的啊!
急死我了!
在我跟裤子周旋的时候他终于缓过来了,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面。
面色如霜一般利落的扯下我的裤腰带给我手绑在了床头。
他问,「你刚刚……是疯了吗?」
我倔强的不回头看他,「我没疯。」
那你怎么会错把我当成……她。」
他竟然以为我把他当成盛迎春?
我没有错把你当成她。」
那你把我当谁?」
我沉默着不回答,他也没有再问。
气氛开始有一点尴尬。
而盛迎春进来了之后气氛更尴尬了。
再加上白远寒一脸凌乱,很难想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那个,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们走吧。」
白远寒这个无情的男人抬腿便走。
等等!你先给我解开!」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给我解开,
盛迎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也跟着离开了。
我想了很久。
我应该不是真的想扑倒白远寒,只是因为心魔带来的冲动。
这心魔,似乎也不是没有办法拔了。
它是跟我的修为绑定在一起的,那我只要废了这身修为,心魔不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我反正以后也不做魔头了,有没有修为都无所谓。
夜深人静时,有人来了。
我假装睡着,想看看这人来干嘛。
却感觉有人解开了我的双手,又替我盖上了被子,就差替我重新系好裤腰带了。
这一定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姐姐!
我充满期待的睁开双眼,却只见盛迎春那张娇俏的脸骤然出现。
是你?」
真是太失望了。
是我,我想明白了,跟男主,哦不,跟他在一起没结果的,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你就是我此生挚爱!我这就救你离开,从此天高海阔,你我永不分离!」
盛迎春说完这一长串话,惊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情况?
她这是要干嘛?
叛逆吗?
终于到了女主的叛逆期了吗?
我连忙推开往我怀里扑的她,缩到床角里,「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强迫不来的。」
深情男二才是我的菜!你就是我想要的人!」
等等!你说男二?你不会也是穿进来的吧?」
她顿住了,「你也是?」
对啊!」我痛心疾首,总算是碰到能聊天的人了!
没事的小哥哥,既然你也是穿越的,那就让女主跟男二在一起吧!让我们一起完成这项伟大事业!」
可我原来是个女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更加灿烂了。
快脱光让我看!我要全方面欣赏男二的躯体!姐妹你还愣着干嘛,都是女孩子,你用不着不好意思!」
我一想,对啊!
造福广大姐妹就在今朝!
你过来一点,我给你看个宝贝。」我嘻嘻的笑着扯开我的裤子,大方的邀请她共赏。
卧槽,行啊!不愧是你!」她惊呼,又拉着我转了个圈,我大方的把衣服脱了,让她欣赏。
我这紧实的身材,盛世的美颜,终于有人能欣赏了!
你看我的胳膊,看!够紧吗?」
紧!」
看我的腹肌!怎么样?馋人吗?」
快让我舔一口!!!」
别急别急,还有这张脸,想不想吧唧一口?」
快过来让姐姐亲亲你!」
在她的猛烈攻势下,我决定躺平让她摸个够,造福姐妹,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在我躺平,她刚坐在我身上准备上下其手时,门突然开了。
不小心闯入了禁地一般的白远寒,顿在了门口。
而好姐妹还坐在我身上,关键是为了体验感我还没穿上衣,裤腰带没系裤头也是松的。
我跟好姐妹面面相觑。
她突然一只手扣住我两只手按过头顶,一只手抓着我的裤子往下扯!
救命!!!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等等吗?!」我无能狂怒。
为什么要等?你我既然两情相悦,我今日就满足于你,让你交代在这里!也算是成了你的一片痴心!」
什么鬼?
这个时候她还不忘女主跟男二在一起的戏码,这到底执念是有多深啊!
她作势要上,突然被白远寒一只手拎住后颈就给丢了出去。
飞出去的一瞬间还不忘大喊一句,「我不会放弃你的!」
落地有声,她直接被甩到最远的门口,又倔强的爬了起来,「师尊,成全我们吧,我爱的是他!」
别说了!」我制止她,再说下去我怕我要被白远寒弄死!
白远寒的脸已经黑了,「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打入内部,为了得到她?」
在我的地方做这种不轨之事,脏了我的地方,迎春,从现在起,你不必再来这里了。」
那怎么行,我还要见他!」
我说了,你不必再来了。」
白远寒似乎真的生气了,周遭的温度突然降低。
好姐妹最后说了一句,「走就走!」
然后继续头也没回的走了。
留下孤零零的我,独自面对白远寒的狂风暴雨。
我还是决定先把裤子提起来。
但是被他制止了,他一把按住了我提着裤子手,冷声道,「没想到你还知羞耻,刚刚不是挺正大光明的吗?」
我说我是被迫的你信吗?」
呵。」
看来是不信了。
我早就不喜欢她了,我是被强迫的,你也看见了,现在的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一下就被按住了,连裤子都保不住。」
好姐妹,既然你先卖了我,那我也只好先保住自己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的心魔就是最好的证据,沉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又如何断定我的心魔是因为她?」我反驳道。
不是她,还能有谁。」
他几乎笃定了这个结果。
我也懒得争辩。
这次真是被盛迎春坑惨了。
托她的福,白远寒现在对我意见很大,不准盛迎春来这个院子,也不准我出这个房间。
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万斤玄铁锁,丢在房间中间,安了条铁链,给我做了个脚链锁住我的行动。
我也就只能在这个房间范围内行动。
太无聊了。
也就走动的时候还有点声响。
感觉自己要发霉。
在我的头顶长出发霉的小蘑菇之前,我的左护法来救我了。
一个丰满的美女御姐。
谁不喜欢美女呢?
御姐嘲讽了我一句,「没事学人家谈什么恋爱,差点把自己搞死了吧,幸好那个小丫头还有点良心,里应外合支开了白远寒,不然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她直接捏住我的脚脖子给我来了个倒挂金钩,打量了一下我的脚链,就把我丢地上了。
我不是天堑殿的老大吗,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听不见听不见。」
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握住那铁链,铁链便裂开来。
厉害啊!」
一般一般,也就比你差一点点。」
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
那丫头说你受了重伤,还伤到了脑袋,看来果然如此,好了,快走吧,再磨蹭白远寒就要回来了。」
她突然腾空而去,我在门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