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安刚进府就遇到陈太医被老管家送出来,就随口问了句“今又不是爷爷请平安脉的日子,陈太医怎的来了?”
“回公子,是宁公子身子不大舒适,让人传信请了太医”
“嗯?子乔?他怎么了?”
“许是上次饮酒后湿寒之气没排清,昨日里又进宫陪娘娘说了一天的话,把嗓子伤了”
傅思安听完后摇头笑道“可真是位娇气的少爷”
别说傅思安这么认为,甚至连老管家都想感叹一句娇气了。要知道亲王府内一年下来几乎没人生病,连花甲老王爷都不曾多打个喷嚏。更别说见到像这种三天内连看两次病的人了,对于老管家来说新来的宁公子不但贵气更加娇气,是那冷不得热不得的花儿,得好好捧着,好好侍奉着,免得一不小心就碎了,黏都黏不起来
傅思安没回自己院子直接去了宁书锦那里,隔老远就看见宁书锦躺在鱼塘边躺椅上悠闲的喂鱼。赶紧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宁书锦的手探了探温度
“听说子乔病了,怎么还出来吹风?”说完又拿手探了探宁书锦额头
宁书锦正在逗鱼,刚闻到一股属于男性荷尔蒙味道,还没看仔细来者额头被人用手捂住,还没反应过来那手又收了回去,一点反抗的余地都不留给他,只好回道“并无大碍,在房中也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声音少了该有的温润,多了份沙哑
“无事便好,若是身子不爽快就让管家去请太医,莫委屈了自己”想了想又说道“你身子也太虚弱娇气了些,该好好锻炼了,免得动不动就生病,让家人担心”
是个男人从别的男人嘴里听到虚弱娇气这种评价都会生气,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宁书锦。可他是斯文人,不会怎么回嘴,又想起自己三天内连请两次太医,给人感觉确实也是虚弱。气的满脸通红,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傅思安手里鱼食料甩到他身上,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傅思安被唬的一愣,接着便笑弯了腰。他是粗人,不懂弯弯曲曲那一套,嘴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没想过别人受不受得了。这话说完后他也觉得没什么,直到看见宁书锦半天不回话,一双眼睛发狠的瞪着自己,雪白的脸颊慢慢变红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话打击到宁书锦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以为宁书锦回反击自己几句,心里想着是好好接招呢还是无动于衷呢还是让他几句,然而宁书锦只是丢了他一身鱼食就走了。出乎他的想象。心道如果有人敢这么说自己那他肯定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读书人果然呆头呆脑的,连句狠话都不会说,傻的的可爱
宁书锦心中恨极自己口舌功夫不如人家,喝了半盏茶后那气还是不见消散,直到看见书桌上的笔墨_____半刻钟后神清气爽的又回了屋,桌前纸上画了一只老龟,背上还有傅思安三个字耀武扬威的立在那里,惹的小斯东南哭笑不得
第二天傅思安就来赔罪了,他去老王爷院子里剪了几支宫里送来的并蒂牡丹,红艳艳的颜色看着就心生欢喜。
宁书锦此时正在窗前欣赏昨日画的老龟,越看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弯了眉眼。冷不丁眼前突然出现一朵花,吓得他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回头就看到罪魁祸首立在他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子乔在看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
宁书锦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坏事,结果被抓了现行。努力稳住砰砰乱跳的心,手里还是不急不慢的把纸画折起来收进衣袖里
“没什么,胡乱画的玩意”
“是吗,那怎么不让我也看看。收起来做甚”
宁书锦心想,看了那还得了!嘴上还是敷衍几句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不污了表兄的眼了,不知表兄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博思安知道他在扯开话题,也不着急,心想你不想给我看我还偏要看,吊我胃口的事是不存在的
“也没什么,就是爷爷那里开了几支红牡丹,就送来给你看看,就当解解闷了”说着抬手把花递给宁书锦
宁书锦没多想,伸手便接,谁知博思安递花是假,拿他袖中画是真。电光火石间就被博思安抽走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博思安拿到想到的东西连忙转了个身,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宁书锦
“小表弟,别那么害羞嘛,就算你画的不好给作为哥哥的我看看也没什么,我又不笑话你”说完竟要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