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文化大家都耳熟能详,前几年央视还直播了最新的发掘过程。他是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古蜀国文化遗址,距今约5000年前,因其独特的青铜器文化而闻名,包括青铜大立人像、青铜神树、青铜面具、金面罩、金杖和象牙等珍贵文物。这些文物的造型和设计风格反映了古蜀国人民的丰富想象力和高超艺术水平。
三星堆文化分为四个时期,其中一期文化的陶制品以泥质灰陶为主,器物比较单调;二期文化则出现了陶器和石器,夹砂褐陶数量下降;三期文化以夹砂褐陶为主,器物种类与二期相似,此时三星堆地区的人口逐渐增多,青铜器也开始出现;四期文化以砂灰褐陶为主,但泥质灰陶又重新发展起来,此时三星堆文化开始衰落。
当考古学家们对这个遗址进行发掘时,却发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在这个曾经繁华的区域地下,几乎没有发现任何的人骨。这就意味着,我们无法通过遗传学的方法来确定这个城市的居民的种族、民族、性别等基本信息。
于是,一些人开始质疑这个文明的来源。他们甚至认为,那些出现在青铜器上的神秘人物形象,可能并不是古蜀人的祖先,而是来自外星的生命。这个猜测让人们对这个古代文明更加着迷,也更加困惑。
真实情况是,三星堆遗址并非没有完整的人骨出土。在过去的发掘中,考古学家们确实发现了一些完整的人骨。但是,这些骨头的研究价值非常有限。由于时间久远,这些骨头已经无法提供足够的信息来解开这个古代文明的谜团。
考古学家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继续发掘和研究这个神秘的遗址。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来解开这个古代文明的谜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相关人员的努力下。在大约四五年前,考古专家们在名为高山城的遗址中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在这个属于宝墩文化的遗址中,他们成功地提取了五个合适的古人DNA样本。其中两个古人的遗骸可追溯到4500至4200年前,属于宝墩文化一期,而另外三个古人的遗骸则属于3850至3720年前的宝墩文化晚期。在网络上,宝墩文化有另外一个更为人们所熟知的名称,叫做三星堆文化一期和三星堆文化二期。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古人的遗骸能够保存至今实属不易。在这个遗址中,考古专家们不仅要面对遗址破坏严重的问题,还要应对各种自然因素如气候和侵蚀等不利因素的影响。然而,凭借着专业的考古技术和敬业精神,专家们最终还是成功地提取了这些珍贵的DNA样本,让我们有机会一窥古蜀人的遗传奥秘。这次我们必须给考古学家们点赞。
时间来到2023年6月,根据这些DNA样本,一个由厦门大学团队组成的科研小组,其中包括来自四川大学、复旦大学和剑桥大学的研究人员,最近发表了一篇名为《古基因组揭示中国西南地区新石器时代粟稻混合农业流行与文化传播的共存发展》的论文。在这篇论文中,研究人员通过分析中国西南地区新石器时代的人口混合和发展情况,公布了一组令人瞩目的数据。
大约在四千年前,一些农业人口从华北的黄河流域迁移到了四川盆地。他们带着新的技术和知识,也带来了新的基因和语言。在这些新来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来自黄河流域的农业古人。他们的父系类型包括山东小荆山的N1b1、山东博山的N1b1、河南平粮城的N1b2、河南汪沟的O1b-page59、陕西杨官寨的O2a-F8和甘肃磨沟的O2a-F8,以及陕西神木的C2s等。这些人群从黄河流域迁移到西南地区,他们的技术和知识带动了这个地区的发展。
同时,在四川盆地的西南部,还生活着一小部分西南土著和平文化狩猎古人。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久,有着自己的文化和传统。他们的生活方式主要以狩猎和采集为主,与黄河流域的农业古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混合人群出现了。他们是农业古人和西南土著的混合体。他们吸收了两个群体的优点,形成了独特的三星堆文化。这些人就是后来我们所知道的古蜀人。在这个混合过程中,农业古人的基因占据了主导地位,大约占90~95%,而西南土著的基因只占5~10%。这说明古蜀人虽然受到了土著文化的影响,但他们的主要血统还是来自黄河流域的农业古人。
在距今4500-3700年前的高山城古人(三星堆文化一期、二期)的全染色体基因谱系中,没有发现中国境外其他古人的基因来源,这表明三星堆居民应该是中国的土生居民。一句话不看版,就是三星堆的古蜀人,100%都是中国本土原住民,其中90~95%是来源于黄河流域迁移过来的,另外5~10%是由西南云贵地区迁移过来的。
另外该文章还附带说明了,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四川成都高山城遗址可以看作是古代黄河流域的古人南下与当地土著人融合而成的。这些地区至今仍然居住着与华北人群有着密切关系的汉藏语人群。根据现代DNA研究,汉藏语是从黄河中游区域扩散而来的观点得到了证实。这一过程再次论证了汉藏语系发展的历史过程。大约5871年前汉藏语开始分化,大约4665年前藏缅语开始分化,就此而言,三星堆人应该说的是原始藏缅语言,或者藏缅语的细分语言。
通过这些DNA样本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三星堆文化的遗传背景、种族和民族等方面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探索全中国古代人类演化、迁徙和文化交流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未来我们很有希望获得更多类似的突破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