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楼下,停好车,去买了鱼和豆腐、肉、红菜苔,计划中买饺子煮被我改变了,我想,小子几个月吃食堂,今晚他回来,还是让他吃吃妈妈煮的饭菜吧。
小子下午5:56分的火车,他竟然2:36就到了火车站。我说,傻瓜,你不知道在宿舍睡个午觉再出门吗,那么早去火车站要等好几个钟头。小子说,床都收好了,睡不了啦。
……
买完菜回家,看时间还早,开始收拾客房,有两个客户在微信上咨询收费问题,讨价还价的,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跟她纠缠,直接说,价格是统一收费,少不了。然后继续干活。
看时间差不多了,把米和红薯放进电饭煲预约煮饭,红菜苔用水浸泡,然后开车去火车站接人。出门前,特意把小子的钢琴认真擦了一遍,几个月不弹,钢琴上蒙了一层灰。
……
小子在火车站广场边跟我招手,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几个月不见,小子貌似瘦了许多,最明显的是他头发长的好长,顶着一头卷发,像个外国大男孩。小子跟我一样,头发是自然卷,头发稍微长一点就像烫过卷发一样,印象里,他还从未留过如此长的头发。看来,他从国庆节回家到现在,一次发也没理过。
想象中小子是大包小包,没想到,就一个书包一个电脑包。小子说,就带了被套床单回来洗,手提电脑带回来,其他都没带。
……
小子把两个包扔后排座位,坐到副驾驶座。我看他一眼,哈哈大笑,说,你们班同学有留你这么长头发的吗?小子淡定一笑,说,当然有,还有人电卷发,染黄头发呢。我说,你真的从来没出去理过发吗?小子说,也可以申请,但我没有。(疫情期间,学校不让随便出校门,实行封闭管理)
……
好吧,我说,明天带你去理发。
小子看着窗外,说,还是觉得惠州看着舒服,广州给我感觉有些杂乱。
……
路上,我跟小子说,家里没完全收拾完,有点乱哦。小子说,没事。
小子一路很多话跟我说。他说,好久没弹钢琴了,不知道我会弹的曲子忘记没有,我有时候会模仿弹钢琴的动作弹我熟悉的曲子,就是怕忘记了,我推荐你看的《医龙》你又不看,这真的是一部好片子,里面男主角有时候就自己想象自己在动手术,不然时间长了他怕手生了,我就是借助他的灵感。……
我说,唉,妈妈忙啊,春节那几天再看吧。
小子又问到他外公,我说反正我已经把你外公拉黑名单了。然后我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子说,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办法跟外公和解,不然外公要是怎么样了,你肯定会后悔的。我说,总之,目前我不想联系他。
……
回到家,小子一走进客厅,把两个包包往沙发上一扔,飞快的坐到钢琴前,如饥似渴地弹起钢琴来,跟以前要他练琴他懒得练形成鲜明对比。
我进厨房,以最快速度做饭。
然后跟小子坐在饭桌前吃饭。小子说,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跟小子聊天最多的时候,是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接送他上下学开车的时候。
今天也不例外,他说,好奇怪,我们班好多男同学都想找女朋友。
我说,你不想找吗?
他干脆果断地回答道:不想。然后文邹邹补了一句: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我问,那你班上有人谈吗?
他说,有一个异地恋,我们看见他水杯上印着他女朋友的照片。
我哦了一声,想跟他说先还是认真学好课本知识,以后走上社会再谈之类的话。但又觉得说的有点多此一举,小子不是已经说了不想谈吗?
小子又说,奇怪,爸爸也要我谈,戴林哥哥(他的表哥,比他大几岁)上次打电话我也要我谈。
我乐了,问他,那他谈了吗?
他说,他在部队怎么谈,他说他后悔上大学时没谈。
我说,这有什么好后悔,他大学时没遇到呗,谈恋爱是要看缘分的。
……
后来又说到我的牙齿,我告诉他前几天咬核桃,把牙齿咬松了,现在吃东西有点痛。
小子说,那要去看牙科。我帮你出钱。我说,弄牙齿很贵的,非必要就不要看,即使要弄,也要弄最便宜的,我绝对不像你外公一样,几次三番去弄牙齿,都是挑价位高的……。
小子说,我陪你去医院看,我给你出钱。
……
我觉得小子上大学后变大方了,于是问他他爸是不是每个月给他钱。他,那肯定啊,不然我在学校怎么生活。我问他爸每月给他多少生活费,答曰两千。
……
果然是口袋里有钱了,说话底气足,当然,小子有钱了懂得为妈妈花钱,我心里很是感动。
……
吃完饭,小子打了个饱嗝,说吃太饱了,一会想下楼走走,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说,要收拾厨房,并且很累,今天一天没停过。
小子说,好,我自己下楼去走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