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建议你切腹自杀

在正文之前,就这个标题,我需要作一些交代:这里根本谈不上「建议」或「不建议」,因为就没有人跟我提起过要切腹自杀,之所以讨论这个话题,完全是赶上了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纪念日,我个人的好奇心在作祟,此其一;其二,用「我为什么不建议你……」这个句式的标题,是因为,此前我用同样句式的标题讨论过跳楼割腕烧炭投水上吊卧轨触电……

也就是说,用这个标题,是出于「惯性」,或者说是「懒惰」,无关标题党。


 1.

说到好奇心,我就特好奇,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肚皮来切开呢?对此,《武士道——日本之魂》一书中说,那是基于古代解剖学上的一个信念——腹部是灵魂和爱情的栖息之地。

多半也正是基于这样的信念,在日本,切腹成了非常受推崇的行为,比如说,三岛由纪夫就是按照古礼切腹自杀的。

不过,有考证发现,切腹原本的涵义,并非是荣耀之死,而是以污秽、不洁带给仇敌灾难的一种仪式,是「咒术」。

那时,切腹只属于「地下武者」,公卿、天皇这样的「贵人」与切腹无缘的。

切腹变得荣耀起来,还得归功于武士阶层的崛起——阶级地位提升了,阶级趣味也就逐渐地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了。

后来,切腹成了日本武士自杀的标准方式,仪容、坐姿、刀法……都有讲究。


 2.

很明显,腹部不是自杀的理想部位,切腹也不能让人很快送命,反而是异常痛苦的。

日本有关记载说,要是没有「介错人」的帮忙,切腹后最快毙命也要6小时以上,长的则达72小时才能血尽而死。

也就是说,切腹自杀,得有人——介错人——帮忙才行,一个人是干不了的。

之所以这么麻烦,除了时间因素外,还因为这样的事实:当切腹者将钢刀插入腹部后,需要按固定格式,比如一字形、二字形、三字形、十字形切腹,让肠子和内脏流出来;在这过程中,疼痛不可免,出丑不可免……

为了避免痛苦和尴尬,兴起了介错人的角色——帮忙斩下切腹者的脑袋,给个痛快。


 3.

说到这儿,不难发现,切腹自杀,并非单纯地以实现死亡为目的,而是要通过这种行为,昭示某种理想、情感、勇气、意志、尊严或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问题是,日本武士也怕痛呀,怎么办?这时候,他们动了脑筋,「扇腹」应运而生。

何谓扇腹?只要日本武士用扇子、木片、竹刀……在腹部象征性地划一下,介错人就手起刀落,帮切腹者作个了断——斩首了。

当然了,即便是扇腹,出了门,得说是切腹。

比如说,著名的赤穗事件中,四十多人都死于斩首,但对外宣称,都是切腹自尽的。

此外,有的武士直接服毒自杀,死后再介错。


 4.

后来,武士们的切腹自杀,更加流于形式了。

有资料显示,一些武士说是要切腹自杀的,可刀刚刚捅进身体,介错人的刀就砍了下来;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切腹自杀就更假了,根本是刀一举,后边的枪声就响了……

这和想象中的、影视里的都不一样,对不对?


 5.

其实呀,不唯切腹自杀,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比如说恋爱、婚姻、家庭、工作……都未必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它们究竟怎样?我们真得给自己点时间,好好地体验一番。

要我说,用心体验生活才是生活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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