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好了,隔三差五地用手机分享各自的见闻。阿细还是忘不了小帅哥,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他,还又去了一次他家里,却还是没能挽回这段感情。我一边听她倾诉,一边劝她死心,希望就像当年我失恋时阿细陪在我身边那样陪她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阿细比我当年也要坚强得多。虽然难过,但还要面对沉重的血液,阿细并不懈怠,上课时认真听那些深奥的理论,下课就去找老师问她没听懂的部分,没课的时候还去泡图书馆。有时她也会发信息来抱怨学习的辛苦,我便尽力鼓励她,作为过来人我知道这种境况的艰辛,而对于阿细还有感情上的打击和经济上的压力,所以我尽量肯定她的每一个进步,希望她能早点走出伤痛。后来她担心的一门考试不但没有挂科,反而考了八十多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比她更高兴。
我自己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拍婚纱照,筹备婚礼,布置婚房,我没有跟阿细说太多。一是因为她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我不想再给她新的刺激;而是因为阿细学业繁重,身在外国容易孤独,我更愿意把我们的话题都放在她身上,让她得到更多关注。
婚礼我也没有特意跟阿细提起,我甚至不知道如果阿细回国了,我该怎么跟她介绍老公。如果她有伴还好?可如果她到时候还是单身呢?不说三人见面的尴尬,我心里对阿细总有种不放心。毕竟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故事我听了太多,阿细的故事我也听了不少。
元旦过后,阿细回北京呆了几天。她说在那边钱用完了,兼职的工作还没找到,只能回来把公积金提出来先用着。她的日程安排得很满,我只请她吃了顿午饭,她说下午还要去一个朋友家。
阿细还是和以前一样,光鲜中透着几分从容,完全看不出缺钱的窘迫。她的卷发烫得自然知性,麻黄色针织衫兼具时尚和性感,虽然我知道价格一定不会很贵。阿细总有本领把便宜的衣服穿得高档又得体。
她带了礼物给我,欧洲名牌的护手霜和口红,有点抱歉地说是打折时买的,现在手头紧只能先给我这些。
我说你在说什么呀?我觉得特别好,特别喜欢。
聊到近况,阿细说还有十几天就要开学了,她的论文还没着落,还有一门要补考,钱也用完了。提取公积金必须要本人亲自去,不然她才舍不得来回近一万块的机票钱。
“唉,怎么这么难呀!”阿细轻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考验吧,你一定能克服的。”
“多亏了有你,我每次没有动力的时候就会想到你,和你说完话以后就可以继续学习了。”
“我这么重要?”听阿细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我觉得你也成熟了不少,留学这么艰难,你一直勇敢地坚持下来,这本来就很了不起。”
“谢谢!”阿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一年多肯定会是你的一个宝贵的人生财富,很多年以后你会感谢自己的。”
“你说得太好了,”阿细眼中泛着点点泪光,但又忍住了,我想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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