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吃过的蜜糖和砒霜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不!”

        一个字,结束了我们之间跨越了四年的对话。

        似乎很可笑,曾经我自信满满地认为保留着对他最热切的表达是我的魔法棒,轻轻一挥,他就会更喜欢我。而他,从来都不是我能掌控的男生。我一切的信心来源只是他曾经对我的喜欢程度,而我却天真的把“一辈子喜欢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浪漫”属性强加在了一个认识不过一年的人身上。如今想来,是我太冒失了。

      时光倒退到七年前,那时候我初一,我从镇里的小学升入县城的一中,暂住在二姨家里,那时候,身边的人、事、物都发生了变化。学校,是我不熟识的同学、老师;家里,或许因为从小爸爸妈妈就太宠溺我了,导致我到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不敢任由自己的性子,学会了克制自己。这绝不是说我在姨家会受到什么委屈,相反的,二姨、二姨夫都待我非常好,从小到大都很好,只是,有点...不够自在。总之,在我的初一,我在这个陌生的县城里,周围的一切都让我没有安全感。

      开学第一天,在打扫完班级卫生之后,我们班便开始排座位,男生一列,女生一列,按身高男女同座,我站在女生一列,悄悄观察着对方一列同等位置的男生,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我很小时候认识的男生,但后来,他转学来了县城,我们便再没见过面。我是一个怕生的人,对新同学也都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因此希望分到的唯一同桌人选,便是他。然而,身高差距,我的希望自然落空,我分到了一个身高差不多的男生作为同桌,他戴着眼镜,话不多,也不爱和别的男生吵闹,只是笑,他似乎跟我以前认识的男生不太一样,更成熟一些。

      我是一个细致入微的人,我丝毫不费力地就能观察身边的人,他的脾性、感觉等,我都会有自己从不与人说的看法。而作为我的同桌,他自然不知不觉地进入我的视野,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一天,我的眼里竟会只有他。

      熟识之后,我们的相处模式很简单,也很快乐。我们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聊些有的没的,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像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成熟、话少的男生,他其实很好动、是个有点话痨的人。或许当初的他也是个慢热的人吧。有时候,他在上课时会跟我侃侃而谈,以至于我从小养成的上课专心致志的良好习惯就此被一天天打破。当时,这是我心底的防线一步步被打破的开始。

        最初,我们的谈话范围似乎也不那么大。直到初一上(时间记不太清了)的英语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他在QQ上找我对英语答案,现在我只记得那次的对话中我开玩笑的说“我受够你了”,他也说了一句“我也受够你了”。好像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到了这种玩笑话都能脱口而出的地步了。从那天起,我们便经常在QQ上聊天,具体内容我记不起来了。记得好像是闭学式的前一天晚上,我说我睡不着,他就陪我聊天,我们聊到了十一点多,对于当时九点、十点就睡觉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晚了。第二天早上,我们谁也没提昨晚的聊天,闭学式结束,我坐在回家的公车上时,我用QQ跟他说,“我好困啊”,他回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都差点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没谈过恋爱的我觉得充满了暧昧的味道,好像他的这些感受,是我直接导致的,所以我们之间有着一层很亲密的关系。

      放假之后,我们仍然经常联系,说着自己近况和遇到的有趣的事情。买了一件新年的衣服,他告诉我;长大一岁的他在手机的另一端对我说,“开学我就看不到你头了”,我“什么意思”,他自恋地说,自己长到了165。终于,寒假结束了,我见到他,感觉他确实比上学期长的更开了,而我,也越来越关注他。他觉得我是那种自信、努力,就算别人有对我不好的评论,我也不会在意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自己的女生。或许那时候的我,真的是这样的吧。

      接下来就是初二了,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不爱记作业,而我,每天都会用同一本本子,工工整整地记下每一科的作业,于是,被他发现以后,他就开始死皮赖脸地榨干我的劳动力。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几乎每天都会自然而然地记两份作业,一份在本子上,一份得撕下来。在那个年代,那个年纪,这种举动,算得上是比较亲密的了吧。

        那时候我爸爸意外受伤,当时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女生,我真的非常害怕,好像当时的天都黑了。第一个晚上,我躺在二姨家的床上整夜睡不着...而他,是我在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亮。或许因为他给了我安全感,给了我当时忽然缺失的踏实感,让我一步一步地,离不开他。后来我才明白,这段经历,是不知不觉形成的,在我的心里,他给我的感觉是后来出现的任何人都无法代替、无法给予的。

        那时候有一场月考,我记得在考最后一科的下午,因为考的有点迟了,好像到了五点多,校园里的广播开始放了,我们的考试还没结束。我深刻的记得,当时放的是胡夏的《那些年》,好像那时候是这部电影上映的时间段。我已经答完了,也无心检查,就这样坐在安静的教室里,认真地听着这首歌。当时我们好像在闹别扭,好像是因为他跟我的好朋友吵架了,而他觉得我会向着她,就率先主动地不理我了。考完试回到家,忘记了是谁先主动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了他不理我的原因后,他说“那你现在还愿意理我吗?”我回答道“那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干嘛”,他顿时多云转晴了。当时的我,不喜欢明说,好像我的情绪,说话的语气,都能和文字一样通过手机传递给对方。

      故事的高潮总是发生在你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当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不知是从什么事情说起的,我从他口中得知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他还说如果初中三年他不告白,或许会无果,到了高中或许会喜欢上别的人。我当时对这种说法非常不认同,我向他表达了从一而终的看法,告诉他不能这样,喜欢一个又一个,除非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在为他瞎操心吧,就好奇地逼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几经讨论,他把范围缩小到我们班,我顿时开始紧张起来,我一个女生一个女生的名字拿来问他,我还记得当时我把自认为班上漂亮的,比较有魅力的女生放在最前面问,直到都被他否认了,我还在想,会不会女生跟男生的看法不同,他喜欢的是我不认为很特别的女生......总之,这个过程,我的内心戏多到爆炸了。到最后,几乎把班上女生名字都猜遍了,他也没点一次头,我开始隐隐觉得,他喜欢的,是我。但我一向是不把这种程度的自恋表露在外的,就算有比较大的把握,我还是愿意装聋作哑,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我时不时逼问他几句,时不时又假装忘记,似乎这样逗他很有乐趣??后来,又过了几天吧。在5.2的晚上,我坐在家里的书桌上做作业,又跟他在QQ上聊起来,他终于告诉了我。

“我喜欢的人的名字叫”

“xxx”

我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那种心情已经表达不出来了,只记得当时心跳的很快,小鹿乱撞的感觉吧。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

我没有再回他了,我趴在桌子上,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第二天上课,整整一天,我都不敢看他,刻意将头转向另一边,旁边的女生还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一天都在看那里,那有什么好看的?我笑一笑没说话,只有我和他知道,那有什么。后来,我没再躲他了,他告诉我,那晚发出那些消息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我感觉自己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现在想来,或许只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向女生告白吧,而这告白的勇气,多半还是被我逼迫的。当时,这在当时,我是绝没有想过的。我只会带着我爆棚的幸福感对着我的后桌兼闺蜜,兴奋地不顾一切地说着我跟他之间的一切有趣的事。

      我们坐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界限越来越不清晰,直到后来,他偷偷牵了我的手。触电,也不过如此吧。而且后来的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感觉,或许,那就叫心动吧。他是第一个,也是我到现在的20岁,唯一一个心动过的男生。而正因为我的羞涩,一直是他主动。只是他看不见,我内心的热浪奔腾。

      后来,我跟他说我想补习物理,他便带我到我们的物理老师家和他一起补课。那是一周除了上课的五天以外,我们可以不穿校服地坐在一起的附加的下午两个小时。

        因为他和其他同学的家都和我反方向,所以我每次下课都看着他们一群人蜂蛹回家,有点孤独,跟他说过一次,不过大部分是自己的矫情,并没有想要他怎样。后来的每一次,他都会送我一段。我们曾经在下雨的傍晚,撑着同一把伞,五指紧扣地走在大街上。有一次补课结束,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给了我一个礼物,让我等到5.20那天再打开来看。我嘴上答应,其实我哪等的了那么久,我在他走之后的路上就打开看了,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到了5.20那天中午13:14,他打电话给我,又跟我告白了一次,那时候我知道,他是一个会花心思去为喜欢的女生制造浪漫的人。

        为了庆祝六一,在一次物理补课结束之后,(实际上的日期已经过了六一了)他和包括我在内的三个女生,(另外两个,一个就是我的后桌闺蜜,还有一个也是我们班很好的朋友,其实都是助攻啦)一起去顺昌新开的第一家牛排店:盛世经典吃牛排。所以,那也是我第一次吃牛排。虽然英语课上老师有说过还特地实物演示过西餐的刀叉怎么用,可我当时是真的忘的一干二净。于是,我的第一次牛排,出现了我终身难忘的一幕——他把牛排一块一块切下来,给我吃。那时候真的觉得被宠上天了,另外两个女同学直接看呆了,开始笑着吐槽我受到的待遇。吃完之后,我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因为这家新开的店真的排了我们非常久的队,所以我们立下豪言壮语,打算一进去就坐到打烊再出来!于是,我们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他的大冒险,把我吃剩的,化成了汁的半碗冰淇淋喝光了,我的大冒险,就是让他背我。因为人少的地方地滑,不适合这种“大型运动”,所以我们改到了一个连灯都没有的地方,他背起了我,走了好几步。那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同龄的男生背,或许从那时候,他的肩膀就是那个一直让我想要依靠的地方了。我心潮澎湃,以为自己是输不起,不该跟男生有这么亲密的行为,其实是小鹿撞倒了吧。回到家里,我跟他坦白,我喜欢他一年多了,从初一开始。后来他告诉我,他当时在洗澡间,听完我说的话后,他妈妈在外面告诉他“不要蹦!”他的网名也改成了success?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功了,我告诉他,我喜欢你,高考完我们就在一起。他说,我一定会等你。那段时间,他的QQ密码都换成了snzhwyran(四年之后,我依然爱你),网名换成了promise。

      后来,我们一直互相打打闹闹相处着,我们会一起趴在桌子上聊天,他会把他的耳机分我一个,把他的手机借我随便玩......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女生,只有一个我,而我在四年里,没有任何交往比较密切的男性朋友,我们从没有互相约束过,只是打心底里觉得,生活里只要有对方就足够了。我向他表明我的态度“一生只爱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浪漫”,他也对我许下承诺,我们要“从校服走向婚纱”。他就是我的太阳,我的sunshine.

      他打球的样子,他穿衬衫干干净净的样子,刚好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他会为我努力,我不会的题,他会努力教我,虽然一般都是我教他的程度。

        我生日的时候,因为我一向不喜欢收礼物,所以他只送了我一盒德芙,那个很漂亮的心形礼盒,我现在还留在家里的抽屉里。

我以为,彼此的心意,从来都不是用说的,而是从对方的眼睛里溢出来的。

    初三毕业聚会的那一天晚上,他喝多了,一直搂着我的肩让我搀扶着他,他站在齐天乐酒店出门的楼梯上亲了我的脸,我当时被他吓到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后来我又非常矫情的哭了,事实证明,我真的不是因为伤心,而且情绪太过激动...他害怕我生气,一路跟着我。第二天,他又向我道歉。其实我并不是气他的轻浮,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中按中考成绩分了班,我进入了尖子班:十班,他被分进了二班,我们之间隔了四个楼层的距离,就是这距离,让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刚开始他很努力,想要在期末第二次分班时考进十班,不过后来,还是差了三四名。而我,由于分配时系统出错,我本应是他的班级里的一号,却错分在了实验班的最后一号,后来老师们发现了错误,把他班上的一号也调到了我们班来,而我,却永远错过了和他在一个班的机会。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们两个人的缘分终究是不够一辈子的。

      高一的时候,他会在晚自习结束之后绕着操场跑三圈找我、等我,我们的约定,一直在我的心里。有一次我去他班门口找他,走后他跟我说他班上的同学都在班级里看呆了,因为他从来不跟别的女生这么近。我还是会管他,让他少玩游戏多学习。但跟初中不同的是,不在他身边的我变得没那么大的自信了,我不想让他跟别的女生有亲密的接触,甚至不想让他教别的女生数学。那时候的我,不像自己,我对自己最喜欢最不设防的人最会毫不顾忌地发泄,好像他永远不会离开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来,这对他是不公平的。放假了,我们也曾一起去电影院看过两场电影,这一切,都像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后来,高二了,在没有吵架没有闹别扭的情况下,有一段时间,他忽然不怎么回我消息了,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能立马察觉出来,我问他,你最近是不是不想理我啊?他说是。我问为什么,他说他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懂什么意思,只是心疼得厉害,整个晚自习,我什么作业都做不下去。有一天吃完晚饭,我再也受不了了,发消息给他,我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玩物,想不理就不理,具体我不大记得了,总之我的意思是,想结束这个乱七八糟的状态,他出乎我意料地同意了,又开始和我热络起来,但总觉得,跟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吧。他不再会主动向我发出信号,除了正常的聊天,我接不到他的任何讯息了。那年过年,我跟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他同意了,我顺势一说“加油哦同桌”,我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他不愿意谈感情,那我们就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高考完再谈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给了他正式离开我的勇气,总之后来,我们断了联系,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的生活。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他的空间对我锁上了,我那时候的占有欲爆发了,我把他删了,既然空间都锁了,留着好友有什么意思呢?只是,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这样的举动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生气了,希望他来哄哄我。他并没有这样,而这,却把我自己给困住了。我发短信跟他说,那我们分手吧,他说,我们有在一起过吗?是啊,我连一个男朋友的称呼都没有给过他,可是,这四年的点点滴滴,难道我都是虚情假意吗。是很辛酸又可笑的对话。我问他最后一个问题,“当你站在班级走廊往外看的时候,有没有一刻,希望我站在你身边?”“有”“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吗”“嗯。”后来,他再也没有理我了。直到后来在我的逼问下,他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天塌了。当我知道那个对象是大家都知道的很注重打扮不看重学习也不努力的女生后,我跟他说,别逗我,你不是这品味。

    我急了,第二天,我跑到他班上去找他,想跟他说清楚,想把他拉回来。谁知道,他根本不愿意见我,对我疾言厉色的说了一句“不!”,就跑回班上了。这个字,或许就是我们之间一切的终结了。那段时间,大概是我这十七年以来最黑暗的日子了,我不能在同学面前悲伤,不能在父母面前悲伤,不能在睡觉的时候悲伤,因为只要思绪一开始泛滥,我就会失眠。我只能在洗澡的时候,借着水龙头的声音哭出来,日复一日。那时候我心灰意冷,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曾经那个你幻想的每一个未来都有他的人的离去,或者说是背叛,对于一个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是怎样的感受。我每餐只吃的下小半碗饭,体重下降到70+斤,还只能告诉爸爸妈妈,是因为高中的压力大。上学放学,人来人往,每一条路上都有他的影子,我克制自己不要想,但我的的确确,一直想到了高三毕业,几乎从没间断过。这样的日子,也是我现在已经大二了,还不太愿意仔细描述当时的情况的原因,因为太黑暗了,真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这品味,只是因为他觉得从来没有一个女生对他那么“好”,他沦陷了,两个月便分手了,当时是暑假,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后来,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我的感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相同的打击受了两次而已。那女生人品还不错,是个艺术生,但是和我不一样,她是公主一点的性格,从小学的多才多艺,社交不错,很爱玩。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此。他们在一起,会逃晚自习出去疯玩,会在一起他弹吉他她打架子鼓或唱歌,很是相配。听说高三下学期她为了追文化课,转学到了福州,他们开始了一段异地恋,不过这段恋情看似比我的牢固,或许是因为同样的错误没有什么正经人愿意犯第二次吧,我只能这样安慰我自己。那年圣诞节,他逃了课连夜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去了福州陪她一起过。当时每当听到他们恋爱的细节,我的心都会揪在一起,好像忽然间关于他的,都成了自己的软肋,尽管那时的我已经在外人面前假装的非常坚强了。

      高考之后,我依然死心不改。我把自己变得卑微,变得轻浮,变得和他一样。我甚至觉得,既然他能出轨一次,那就再出一次啊,我找各种渠道联系他,微信微博空间qq,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愿意等他回来。可对方,毫无音讯。他曾说,我现在对他这样轴,等到以后上了大学,见了更多的人,就不会这样了。我不知道他哪来的逻辑。可当我的一句一句都石沉大海之后,我才渐渐发现,或许我失恋的丑陋面貌,该结束了。直到他的女朋友看到了我的话来找我,和我说起这些日子的因果和他当初离开我的理由是,“我不承认他却又限制他”。这,从何说起呢。我苦笑。当天,他用很恼羞成怒的方式对我说,“我真的怕你”。就是这一句话,让我疯狂的行为有了一个终止。我喜欢他,他却怕我。对于他的话,我很多是不懂的,我不懂他的“累了”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他的“怕你”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的“喜欢”为何物,我不懂一个男生的思维到底该如何解读,事到如今,我唯一明白的是,无论是谁在他身边都好,只要我远离他,就是他的所求。所以,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打扰过他,即使我依然经常想着他的近况,但我绝不会再动一丝念头。

    我以为,他也和我一样,不愿意丢掉那四年;我以为,他只是一念之差;我以为,没有我,他不会真的快乐;我以为,他还在等我来哄他回去,对他山盟海誓;我以为,初拥和初牵就会终老。

可谁知,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老天像是从一开我就在跟我开玩笑一样,竟然让我跟我最大的情敌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这不该有的缘分,为何又再次想要困住我呢。他们在一起了满长的时间,分分合合,我听的多了,也就不怎么相信了。

    人来人往,只有我放不下这四年的相守,七年的等待。在一起说好了等待,我喜欢的人离开了,而我却让自己越陷越深。昨晚看见一句话“分手后最好的状态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确,我觉得我的牢笼一直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我好像有说不完的秘密和哀伤。其实,过去了就过去了,爱情中最不需要也最不可信的,就是曾经。曾经的一切都会改变,谁又能除却悲伤,再回到原点。

        这世上有万千种等待,最好的那一种,叫做来日可期,而我对明天,早已没有了期待。所以,我决定写到这里,从此将这段感情封藏,所有的前尘往事永不再提起。就当我的前七年,都只是空白而已。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重新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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