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小姐又删掉了近半的通讯录好友,她的人生永远在清除模式,废弃的物件,不牢靠的关系……她需要不断地做减法来保持轻盈的状态。用她的话说,“那些都是无用之物。”
井先生喜欢遵守法则,他坚信“方法”战无不胜,喏,规则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跟着人潮,总不会偏离轨道。井先生依仗着这些小聪明占了点便宜颇为自得。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海先生,海先生喜欢和规则唱反调,可奇怪的是,海先生非但没有被人群推远,反倒站在了他们的上空。他俯视着井先生,“你的规则该更新了,你和你的人潮一直都在错误的轨道上。”
vivid怀疑眼前这个由物质构成的世界,绝对运动、相对静止,她只有绝对束缚相对自由。她吐着烟圈,看向窗外依然涌动不息的车流和不眨眼的霓虹灯。这是她在不眠夜里唯一的消遣,和这座城市比赛谁先睡去。如果她从窗户跳下去会怎样?大概会输,城市仍然不会闭上眼睛,而这也许是她和物质世界建立的唯一联系,永远静止,不,绝对运动。
Big先生喜欢面容鲜妍的身体,这和他所认为的约定俗成的筹码势均力敌或者说对等,年轻和美貌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嗤之以鼻。商品会贬值,跃跃欲试的逃脱了下架的命运,嗤之以鼻的有的低价促销有的被妥善珍藏。它们看见Big先生路过互相讥讽。
False先生有一双显微镜般的眼睛,能看穿精心表演后的虚伪。大家在努力呈现一个更完美的自己以此获得优越感。False先生讨厌这样,那些想掩饰掉的自卑、欲望、野心在他看来是丑陋的。False先生抱着他的狗,喃喃自语,“他们太虚伪了。”狗往他怀里钻了钻,像是无比喜欢主人的怀抱,“你这看起来不虚伪的所谓真诚才是最大的虚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