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像往常一样失眠。是的,每次当我没有目标去榨干我的精力时就会特别的焦虑,这也是让我很苦恼的一件事。我总会不知不觉去回忆过去,那些人生选择的岔道,甚至梦中,我总能看到另一条不同选择道路的未来。那些梦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就像扎在皮肤里的一块玻璃,当你想处理掉它的时候,他异常疼痛,让你反复记忆再记忆。有时候我很怕,怕有一天我将梦境带进我的现实里。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我自己。
很多时候我很怕太多人关心我,因为觉得那让我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那种关心就像在把我从深陷的沼泽地里向外拉扯,让我看到希望的同时又让身体产生那种撕扯的压力。可有时候,我又怕没有人关心我,那样就像一间没有灯的房间漆黑一片,我想去寻找光亮,小步挪迈,手不知道是触摸到电脑桌旁的酒瓶亦或是椅子上我新买的玻璃茶盏在我不明的瞬间咔嚓落地溅起那幽空又清脆的声响。在那同时,我停止了自己的前进,人们总是对未知而充满恐惧,正像我现在向前或者向后就够让我犹豫一阵,可能向前一步下一秒我的脚会踩在碎片上,甚至我还未做出任何动作,我就已感受到那冰凉且刺骨的疼痛与寒意,我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回手触摸我与床之间的距离,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屁股能向后坐在我的床边上,然后这样我可以抬起我的双脚,让他们免于受伤,而我就蜷缩在床角聆听黑暗,一面恐惧着,一面自我安慰着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清晨。
有时候也会莫名的暴躁,脑袋里有一百多种声音那样来回交错着,让我无法镇静让我发狂,我极力用意志控制我的震颤的双手,但脑中已将面前摆放甜点和烧酒的桌子掀翻,奶油溅落在酒柜我最喜欢的高脚杯上,书籍上。我拿过酒杯用手擦拭,然后用衣袖,奶油像是油漆一样越摸越浑浊,这让我更加暴躁和委屈,同时屋里还散发出那烧酒淡淡的石榴味,下一刻酒杯入怀我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这一瞬间,我控制了我的身体,但他在我脑海里发生了,甚至我觉得指尖还有奶油残留的油腻和酒气,镇静下来的我看向窗外,此刻我真的期望有一束光能够照在我的身上,给我温暖。还好,一切就像一场梦,没有发生。
我期待着自我救赎,让这一切停下来,希望每个夜晚都很短暂,让我能迎接光明,就像一杯咖啡的时间一样长,不过这都是我的臆想。我无法控制时间的流逝,只能听秒针在嘀嗒嘀嗒的不停,无比煎熬且抑制呼吸的每一刻钟。终于我在无数期待的时刻看到东方那一点点光亮,而这时我也可以安下心来让自己休息一会,直到太阳光铺满床面,我才能彻底放松让自己进入短暂的睡眠。我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我深知自己该与黑暗反抗斗争到底。又或者说对抗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