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右手边每天都有20棵树,从食堂到寝室,每天我都会从它们的身旁经过,它们挨个儿挨个儿的映进我的眼眸,再一个一个的从我的眼角消失。
不是满意的大学,不是期待的校园,没有意想中的甜蜜恋爱,没有纯粹的谁对你。在遇到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时,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悲伤气氛,寝室条件差我想我可以克服,什么样的日子没过过啊,那时候觉得终于离开了熟悉但又不熟悉我的地方,抛开家、抛开那卑微的友情、抛开那些所谓家人的祝愿、抛开我所有的复杂,我可以做肆无忌惮的自己,换一种心情、换一种活法吧。我不断地麻痹大意,现在也思考不清那时的天真是傻还是所谓乐观积极,我给自己下了另外一个套,即使披的是同一张人皮,我似乎做了一年的“别人”,不去想,无止境地塑造自己,到现在我竟完全拼不起完整的自己,那可是我自己给我自己造的新世界啊,多可笑,我竟忘得一点不剩。就像是一个浑身是力的大汉,在一堆红色的砖头前,我只是使劲儿地搬、使劲儿地搬,我只想感到浑身是力。
只是过了一年的小雨,久了也会使土壤绵软无力;只是过了一年的小雨,现在又重回到来时的那条河里,换了个地方数起相同的浮萍。我就是在那些数不清的一场场小雨中,诞生的一滴雨,所以我妈深思熟虑,给我起了小雨这个名字。
小雨啊,那都是昨夜的雨,今夜早早地入睡吧,顺从自己。